韩婧的双掌紧贴在桌面,眸光咄咄逼人,“凭你只会害得他一败涂地,凭我能够助他度过此道难关;凭你就算找了秦姚南也摆平不了这一切,凭我费尽心思找我爸请来省里的领导坐镇,不管是哪方都不敢有所妄动;林妙,这些够不够?”
缓缓眯起了眼,哪怕本身早已立于必败之地,她林妙也从不会坐以待毙。眼中的眸光一寸一寸变得沉寒,语声也沉冷至极:“韩婧,可能你背后有很大的靠山能够来操纵这些,但那不代表我就会怕。我有没有害他天知、地知、他知、我知,轮不到你来评断,至于是谁在背后捅刀子,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韩婧闻言失笑,“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好呢,水落石出的一天?你当是破案呢,还是,你要少霆在牢里的时候去等着这一天?明天便是见真章的时候,不妨把话就留给你了,明天省领导或许留下,或许离开,就权看你如何选了。”
“你意思是我如果不同意,你就任由joe身处这困境不管不顾,甚至落井下石?”林妙心头大怒,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爱他,结果是这般爱的?
只听她凉冷了声缓缓道:“既然不是我的男人,我凭什么要为其奔波呢?”
掌心一阵刺痛,是因握得太紧指甲抠进了肉里,这世上居然有一种人把感情当做筹码,却还觉理所当然。从齿缝中迸出字句:“韩婧,你根本就不配说爱他。”
韩婧眼中立即露出怒意,“我不配,你配吗?分明是我跟他先认识,你是后来才出现的第三者,分明是你用了手段勾引了他,到头来他竟舍了我来找你!”
林妙嘲讽地摇头,与这种偏激的人再没必要继续交流,从椅子里起身就往门边走,听见身后桌面砰然而响,同时她尖声质问:“林妙,你的答案是什么?”
林妙顿步,头也不回地讽声道:“在确定他没事后我会离开这座城市。不过,你认为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会甘愿被一个心机狡诈的女人控制吗?”话落便拉开门,径直走出了包厢,倒抽凉气声被她掩在了门后。
就算她成了这场局斗的失败者,也不会让居心不良的女人赢得太痛快,总要留一根刺吧。
更何况,她所言还未必就是刺呢。
人们总喜欢听谎言,而不喜欢听实话。joe的性格她不敢说了解透彻,但他的心机谋算,怕不是会甘任女人摆布的男人。韩婧的后台再大,也至多能困他一时,它日必定翻盘。到那时,韩婧不可能再有机会去要挟他,那么她的下场只会是第二个翟靳!
今天她就把话撂在这,等着看这些人的结局。
回到霆舟楼上,仍然一室幽黑。如常煮饭做菜,简单的三菜一汤,看着时间已经过八点了就独自吃了些,再将余下的饭菜温在锅中,然后回了房。可能尘埃落定了也就没那般心烦了,窝在床里看了一会网上的帖子就觉有困意地躺下了。
网络上还没有现实中这般腥风血雨,仍然一片平和,即使热度已经有些退却,但还是有人在发帖期待明天智能手环的上市。睡前林妙想,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晚睡在这里了吧。
睡得容易,却也十分惊觉,几乎屋外一有脚步声传来时她就醒了。不过没有出去查探,继续躺着听那步声来来回回,依稀还有杯盘声,看来她留在厨房的饭菜有被吃掉。后来脚步走进房时她闭上了眼,感觉身边床位沉下,清冷的气息弥漫过来,激起她身伤起了小颗粒,似乎轻叹,紧随着长臂环在了她腰间。
两人谁也没开口,她知道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醒来,就如他知道她在装睡一般,只是都不愿去说破。心头微嘲,怎么想得这般拗口的呢。
向来他的怀抱是温热的,即使有片刻的凉意,很快就暖融起来了,让她感到心安。
可能这就是男人给予的安全感吧。
很快她就又入睡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她独自走在一个迷雾森林里,环环绕绕,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