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山势雄伟,分东西两峰,双峰对峙,浑水中流。山上怪石争奇,古树参天。恒山东峰之巅,恒山护持院以陡崖上凿洞插悬梁为基,楼阁间修栈道相通,隐衬在苍松翠柏之间,幽静奇特。
此时有一人正在院门前张望,此人身材矮小,体态浑圆,两撮小胡子像“八”字一样分开,给人一种憨态可掬的感觉,这正是恒山护持院掌院贺奇山。
大概半个时辰后,一前一后走来两个人,前面的人白胡子飘飘,手里摇着一把羽扇,后面的人虎背熊腰,身披盔甲,来人正是苦禅法师和李文。
贺奇山走上前去迎接,说到:“苦禅法师,您终于来了。”
“不知道贺掌院这么着急把我叫过来所为何事。”苦禅法师说到。
“我们还是进去慢慢说吧。”
贺奇山往前带路,穿过大厅,把两人引到西边禅房坐下,又命身边弟子泡了三盏上等的好茶来。
“你们都下去,顺便把门关上。”贺奇山对身边侍奉的两名弟子说到,“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
看着两名弟子退下,贺奇山才起身郑重地从里屋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袱,随着他慢慢解开包袱,一幅通红的人脸面具出现在眼前,那面具红得发亮,非常诡异。
苦禅法师见到面具,脸色大变,连忙把包裹面具的布盖回去,把面具遮起来,语气严肃地说到:“这东西哪里发现的。”
“那是一个月前,我值守护持院。”贺奇山回忆起一个月前的情景。
一个月前,正值五月十五月圆之日,硕大而皎洁的月亮如一轮银盘挂在天上。
贺奇山有两大爱好,一个喝酒,一个赏月。如此良辰美景,贺奇山自然不会错过,他与友人在赏月台上对月饮酒,直至深夜。友人已醉倒,趴在桌上酣然睡去,而贺奇山正趁着微醺的酒劲高歌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过,消失在虚门禁地的方向。
贺奇山顿时酒醒了一半,虚门禁地是护持院重中之重的地方,不容一点马虎,这黑影身手不凡,身法不像护持院之人。
这让贺奇山开始担心起来,放下酒杯就往虚门禁地赶去。等到了虚门禁地,看到这里守护森严,保护罩安全无恙,所有人都十分警惕,他才放心下来。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那黑影又出现了,贺奇山纵身一跃追上去紧紧跟在那个黑影后面。
说来也奇怪,那个黑影一点都没有要甩开贺奇山的意思,有时候贺奇山跟不上,他反而停下来等着贺奇山,但他又刻意与贺奇山保持着一段距离,让贺奇山靠近不了。不知不觉间,天边开始泛白,贺奇山已经追出去数十里。
就在一个巨大的洞口,那黑影彻底消失不见了。
贺奇山看着眼前这个洞穴,它由无数粗壮的枯藤交织在一起形成,藤蔓上还长满了锐利的倒刺,洞里面似乎有光,而且一股灼热恶臭的气息铺面而来。
贺奇山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这个洞看着不大,但顺着藤蔓往里走,越走越深,恶臭味也越来越浓。
终于,在一块硕大的石头上,他看见了一匹正在酣睡的黑狼,在洞的四角,放着四盏昏黄的灯,灯里燃烧的不是常见的灯油,而是婴油——由人族死婴身上炼化出来的尸油!
本来看见黑狼没什么了不起的,但这匹黑狼像水牛一样大,还没等那匹黑狼醒过来,在它周围已经冒出密密麻麻的眼睛,闪着青光,向贺奇山一步步靠近。
贺奇山环顾四周,自己已经被黑狼群包围得密不透风,所有的黑狼都像看见食物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贺奇山,但没有一匹黑狼发动进攻,像在等待着指令。
睡在石头上的巨狼醒过来,它抖了抖身子,转过头来,把贺奇山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什么黑狼脸,而是一张红彤彤的人脸,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更让贺奇山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巨狼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