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分之内,政治高了点,考了八十九,也是年级单科第一。
但在舒母眼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处处是毛病啊。
往后翻了下,舒母又惊讶,“远汀还没到六百分?”
这可是倒数了排,粗略一算,他文综好像都没及格。
舒盏舒服了。
上学期单按理科排,江远汀超她七八十,这下两人位置反转,她可真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远汀,你也要加油啊,”果然,教育对象变成了江远汀,“现在在学校的考试里都不到六百分,你在班上都是倒数十几名了,你可不是这样的。”
江远汀垂眼,拧上水龙头,神色看不出,只是声音略淡,“我知道的。”
舒母并未唠叨多久,指针指向七点半,江远汀是时候回去了。
他回头跟舒父舒母道了别,一手放在口袋里,一手拎着书包,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舒盏跟上,不忘说:“我送他一下。”
他的背影顿了顿,没说话,可动作放慢些许。
两人共同消失在门后。
江远汀走在前面,始终留一个背影给她,却没跟她拉开很大的距离。
电梯在楼梯隔壁,舒盏家住四楼,他走了楼梯。
“江远汀。”
舒盏叫住他。
刚下了楼,她的声音还带着喘息,软软的,猫儿挠似的。
手指捏着衣服的一角,江远汀轻哼,语调平静不变,“怎么了,第一名。”
之前在房间里嘲笑她,现在成绩排名出来,五六十分的差距,简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