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着姬以羡没有半分争取的打算时,沈安顿时便怒了,只是在如何气,沈安倒也不能真的拿他如何,毕竟如今两国才刚刚止战,若是这人在这儿出了事,指不定他身后的那位,直接就率兵打上金陵。
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沈安憋白了脸,也只能咆哮出一句,“滚出去。”
姬以羡也当真滚了,不过他没有如沈安的心愿滚出景阳候府,而是一转身就去了沈梨那玩苦肉计去了。
因着怀孕,沈梨嗅觉也要比平日敏锐,姬以羡刚一上榻,沈梨便闻见了血腥气,她迷迷糊糊的睁眼,转身,重新缩在了他的怀中。
“你受伤了?”
尾声
姬以羡含含糊糊的哼了声,没明说。
可当沈梨的手不小心挨在他伤口时,他当即便痛得闷声哼了出来。
这声闷哼算是彻底将沈梨弄醒了,她睁眼,原先的睡意朦胧如今渐渐地清明起来,她自他的怀中仰首,沉吟片刻之后,便翻身,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
手也没有闲着,一直都在他的身上翻找着。
可床内光线实在是昏暗,她也只能大概瞧见姬以羡一个模糊的轮廓,更别说身上的那些伤了。
翻找一阵之后,沈梨便彻底住了手,她一边从他身上下去,一边去撩帷帐:“我让沽酒拿一些药进来。”
屋内的烛光这才从缝隙中照进来些,姬以羡又再一次的缠了上来:“我没事,一些小伤罢了。”
“你这一身的血味,怎么可能是小伤。”沈梨抓着他身前的衣襟说道,同时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泛起了嘀咕。
他来寻她时,可是好端端的,怎么她就睡一觉便成了这样?
她脑子虽然还是有些迷糊,但大体也能猜到一二,“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时出去了?”
“嗯。”姬以羡也没打算瞒她,便直言相告,“我去见了长公主和景阳候。”
霎时,沈梨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来,尔后一转,两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她故作凶狠的瞪她:“你再说一遍,你去哪儿了?”
“书房。”姬以羡伸手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你娘用鞭子抽了我几下,有些痛。”
“你是不是傻。”沈梨顿时就急了,“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姬以羡摸着她的脸,揉了揉,“若是日后我有了女儿,她被其他男人拐走不说,还敢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护着人,我只怕恨不得能将那小子的皮给抽了。”
他低笑,“再言,几鞭能换一个你,也算是值了。”
“你可想的真好。”沈梨咬牙,“只怕明儿卫砚来求亲时,他们直接就松口应了。”
“这有什么关系。”姬以羡将脸贴了上去,“反正你是我的,跑不掉。”
他说得轻松,可沈梨却没有那么乐观。
她俯身瞧着他,脸色实在是算不上多好。
姬以羡手中稍一用力,便将她重新搂回了自己的怀中,他的手横过她的腰,他将人又往怀中搂了搂:“睡吧,明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沈梨眨眨眼,再加上的确是困得有些厉害,便没有驳了他的意思,她将脸在他的怀中蹭了蹭之后,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睡了过去。
次日,沈梨是被院子中杂七杂八的说话声给吵醒的。
醒来,她床前的帷帐已经被人用金钩给撩开,山水写意的屏风明晃晃的露在跟前,两边是鎏金缠绕的连枝灯,微弱的烛光在灯上跳跃。
沈梨翻身下了床,趿着绣花鞋,往前走了几步。
没一会儿,阑珊和姬以羡便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了屋中。
从他半开的屋门望外瞧,但是隐约可见她的院子中站了不少的人。
沈梨眯了眯眼,扯住姬以羡的袖子:“不是说今儿有好消息吗?好消息了?”
“先等一会儿。”姬以羡牵住她的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