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陌锁离是有些惊讶于沈梨瞧着年岁不算多大,竟然活得这般透彻明白。
什么道理都能信口拈来,还能心平气和的同他说道这么多,他想了想自己,若是换成他,他估摸着现在就连进宫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瞅着沈梨平静的面容,有些不太明白沈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坦荡又薄情。
陌锁离抿了抿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两人对坐无言,半响之后,他才用舌抵了抵唇齿,想要在打听下瑶华的消息时,沈梨就好像看透了他的打算,便直言道:“你若是为了瑶华要留在这儿,大可不必再费神。”
“我已经替你问过她了。”沈梨说是,“她不愿,不愿跟你走,更不愿离开金陵前去长安,陌锁离,这些前尘没什么好惦记的,你尽早忘了,回长安去吧。”
“有些话,我想当面同她说。”
沈梨一听,顿时脸上就浮出几分讽刺来:“你觉得我如今,还有自由出入东宫的本领吗?”
陌锁离张了张嘴,原本搁在膝上的手,终究是无力的垂落:“姜嬛,最后一次,当我求你。”
009口是心非
送走陌锁离,已经是月明星稀。
如今还未至深春,夜晚依旧寒凉,风吹来,倒是多了几分料峭之意。
庭院中静悄悄的,就连苍穹之上,也是无月高悬。
沈梨沉着脸回了屋,将鞋履一脱,便爬上了临窗搁着的罗汉床,阑珊怕她着凉,连忙上前,将窗扇给掩上。
“姑娘。”沽酒在过来之前,已经是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准备好了,等着她一过来,便立马将东西呈了上去。
沈梨用手翻看了下:“阿阑已经去云州了吗?”
“是,前儿出发的。”沽酒拱手道。
“那你给云家传个信,让他们帮忙照看着点,若是有什么事,请他们知会我们一声吧。”沈梨说道,“还有,是不是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那些大将,全都被陛下给调遣走了。”
沽酒应道:“姑娘睿智。”
“这与睿智无关。”沈梨道,“是我在宜州的时候,得到了一些东西,从而推测出来的,既然陛下想要除掉我们沈家,那么那些人的存在就是绊脚石。”
“沽酒,你知道绊脚石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