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沈梨微微笑着,从善如流的唤道,“瑶华。”
她听着这个伴随了她几年的名字,明明是亲切的,可如今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刺耳。
她稳了稳心神后,才敢开口:“不知郡主大费周章的将奴婢找来,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了些事,我觉得瑶华有必要知道些。”沈梨低头抿着茶,等着温热的茶水流淌进喉咙之后,她才眯着眼睛缓缓笑了起来。
一听这话,方才稳定下的心神又开始左摇右晃的,可瞧着沈梨只低头品茶不说话,瑶华的脸色渐渐地变白。
她没有开口,瑶华也不敢再开口,只能心惊胆战的胡思乱想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瑶华只听见耳边发出茶盏搁在桌面的声音,她被吓得浑身一颤,只差没有从椅子上跌落下去。
她惶惶的抬首:郡主?”
“瑶华。”沈梨眉眼舒展的一笑,“你想见见莫许初吗?”
瑶华心中还未有分毫想法,可身子已经先一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原先坐在下面的椅子被她的大幅度的动作给带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来。
她不可思议的瞧着笑靥如花的沈梨,惊惶的摇头:“不,不可能,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沈梨轻轻一叹,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她,“瑶华,你是真的想要莫许初死吗?”
“不管怎么样,莫许初也是你的夫君呀,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都做了多少年的夫妻了?要是你这般态度被莫许初瞧见,指不定有多伤心了。”
“你撒谎!”瑶华声音顿时就尖利了叫了起来,“他早就死了!”
“其实我很疑惑。”沈梨根本不为所动,她仰着脸瞧着几乎要陷入癫狂的女子,轻笑一笑,“你们是年少夫妻,恩爱有加,如今你听闻莫许初还未离世,难道你不该觉得欣喜若狂吗?怎么?你反而还是一副,恨不得她去死的样子了?”
瑶华胸脯上下激烈的起伏,就连眼眶都开始发红,犹如困兽一般。
“郡主,那些陈年旧事难不成你不知道吗?你何苦非要在这儿戳奴婢的伤疤了?”瑶华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神智倒也慢慢清醒过来,“郡主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刺激我,然后在以一种救赎的姿态出现在奴婢的面前,让奴婢为你所用吧!”
沈梨没有辩驳,只是赞许的瞧着她。
瑶华攥紧了搁在身侧的拳头,尔后又道,“你想让奴婢为你所用,是为了沈良娣吧?奴婢真没想到郡主竟然还是个好姐姐了!”
“是与不是,用不着你来评判。”沈梨淡淡道,“如今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答案。”
瑶华瞪着她:“郡主,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你这般恐吓奴婢,还想奴婢为您所用,您不觉得您太天真一些吗?”
“就算是莫许初还在又如何?如今奴婢是瑶华,是太子的侍妾,早与前尘无关,若是郡主在这般逼奴婢,奴婢倒是不介意同唐姑娘联手。”瑶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摆出狗急跳墙的姿态来,“毕竟唐姑娘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沈良娣就算生了皇长孙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妾吗?”
沈梨懒洋洋的应道:“你说的没错,阿轻就算生了皇长孙可肯定也是没有嫡孙尊贵的,可是瑶华,我想要你,你觉得你能逃出我的掌心吗?”
瑶华傲气的昂着头:“郡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说吧,瑶华正要昂首阔步的离开时,就瞧见沈梨慢条斯理的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玉佩,轻轻地搁在了她的面前。
那玉质有些粗糙,光泽也不算好,但许是因为常年被人佩戴的缘故,边角倒是有几分圆滑。
这不过是枚在普通不过的玉佩。
可瑶华在瞧见的刹那,却只觉得心跳如擂,怎么都静不下来。
沈梨的手指点在了玉佩上:“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