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以羡终于出现了几分不耐:“都死了。”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或许这个答案才该是意料之中的。
傅燕然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既如此,那你好好安慰姜嬛吧,我记得她同那个玉祁的感情不错。”
姬以羡并不想和他们说沈梨,于是语气更加不耐起来,傅燕然心思敏感,哪里会不知,他眉头拧着,但终归什么都没说。
姬以羡是最先出来的,出来的时候沈梨已经伏在石桌上熟睡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弯下腰,将她打横抱在了怀中,又让容陵去寻了一件外衫来,搭在她的身上,生怕她还被这秋日的风给吹凉着。
江行靠在窗扇框上,啧啧一叹:“瞧着他们这黏糊样,我都有几分想要成婚了。”
“哎,还真是让人羡慕得紧。”
许是江行的感叹引来了其他几人的一致认同,傅燕然笑着耸肩道:“我从未想过临渊有朝一日爱上一个人,会是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
姬以墨背靠在椅子上,也跟着侧了头:“姜嬛除了家世不怎么样,容貌被毁了,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反而我觉得还挺不错,你们干嘛非要拿着人家的短处说事,娶她的又不是你们,这么多事做什么?”
“再言,感情这回事,讲究的也不就是个你情我愿吗?你们若是非要撮合陶嘉月和临渊,说不定独守空闺就是陶嘉月的下场,你们这是在害人了?还是帮人啊?”
江行和温浊慕被姬以墨说得脸皮发红起来,倒是傅燕然脸色如常:“我反对他们可不是因为这个。”
姬以墨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那是什么?”
“姜嬛的身份。”傅燕然微微一笑。
姬以墨啧啧一叹:“孤不都说了吗?不就是个沦落异乡的孤女嘛,再言如此沈家那位不是成了她的义父吗?不管怎么着,身份上多少也算是过得去吧!”
“殿下,您觉得我在意的真的是这个?”傅燕然笑着反问。
姬以墨不太明白的转头看向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姜嬛若真的只是个孤女,那倒还好,就怕……不是。”傅燕然冷笑一声后,便同姬以墨告辞,翩然而去。
姬以墨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头:“你们觉不觉得今儿傅三和临渊都有些奇怪?”
温浊慕道:“傅三的确今儿有些不同寻常,但是临渊世子,是从回了长安后,便一直不太正常。”
这个的确说到了姬以墨担忧的地方,很难想像以前感情那般单薄寡淡的人,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成这样,守着那个人寸步难离。
当姬以羡将沈梨抱上马车的时候,她便醒了。
姬以羡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中,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感受到她的呼吸渐渐加重后,姬以羡也不在停下,反而与她亲昵的更加放肆。
马车空间本就逼仄,两人在这般挤做一堆,沈梨觉得自己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她伸手搭在姬以羡的肩膀上:“你别这般,我难受。”
听见她的声音,姬以羡果然停了下来,他很是认真的将人放开上下打量了一阵后,关切道:“你哪儿觉得不舒服?”
“有些闷。”沈梨低着头,同他说道。
姬以羡将她的脸捧了起来,妥帖的将手按在了她的腹上,原先那受了伤,他并不敢动,只是小心翼翼的放在那:“是不是这儿不舒服?”
沈梨抿着唇,深思了片刻后,在姬以羡关切的目光中,缓缓地点头。
“抱歉。”姬以羡神色有几分低落,他将头耷拉下去,瞧着十分沮丧,“是我不好,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语毕,他便重新调整了一下她的坐姿,没让她身子在蜷着,碰着受伤的那里。
沈梨抓着他的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他越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她,她便越觉得对不起他。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