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就是……我许久不见大哥和二哥了,有些东西感觉同以往不太一样,你帮我去听听,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姜嬛微仰着小脸看他,可那双眸子中,却平淡无波,似乎说的不过是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
沽酒听后,也说不清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道:“姑娘您是大公子和二公子掌中宝,这点永远都是不会变的,不管如何两位公子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您好。”
“我知道,也明白。”姜嬛见着心思被沽酒戳破,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的不耐来,昨儿沈裕在她的床脚边守了一夜,她如何会不知。
只是……阿瑾……
她是他们的妹妹不错,可他们心中却是将姬以羡当成敌人啊,这让她如何放心。
沽酒见不得自家姑娘流露出这般伤心欲绝的神色来,他低低的应了声,便掀开帐子走了出去。
演武场。
沈裕提着沈澈的后衣领,将他甩到了场中央,又让一旁的将士随手甩了一柄长剑和一柄长枪来,他将剑递到了沈澈的面前:“我们比试一场。”
沈澈揉了揉手,心中也明白自家兄长到底是因和发难,他苦笑着接过,心中却早已将沈梨那丫头给骂了不下十遍。
他面色平静的接过,问道:“大哥想如何比试?”
“老规矩。”沈裕提着长枪,冷冷的看着他。
“行。”沈辰无奈的点头应着,耳旁紧接着就传来了将士们喝彩的声音。
偶尔的比试,其实也有利于激励士气,是以沈安对他们兄弟两人偶尔的比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大家伙也都以为两位少将军是点到为止,谁知越打越激烈,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趋势,这可吓着了在一旁围观的副将,忙不迭跑去将正在议事的沈安找了来。
沈安本来也没当一回事,可见这副将这般着急,这才不急不缓的从营帐中出来,同副将一块去了演武场,本以为这不过是两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谁知一见着,沈安便直觉不对劲,他飞身而起,给了一人一脚,将他们全都踢在了地上之后,才皱着眉头厉声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沈安那一脚踢得着实不轻,沈澈捂着被胸口,用剑作为支撑从地面上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儿子见过父亲。”
“父亲。”相比较之下,沈裕就有冷淡许多。
沈安拧着眉:“你看你们打成什么样,也不嫌丢人现眼的,还不快跟我走!”
沈澈面无表情的将剑扔给了一旁的副将,跟在沈安的身后走了,与沈裕一起并肩走在了沈安的左右。
三人等到了一处稍微空旷些的地儿,沈安这才止住了脚步,他不耐的抬眸看向两人:“说吧,你们今儿在这儿做什么幺蛾子。”
沈澈拱手道:“儿子只是在同大哥比试。”
沈安冷笑,忍着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冲动:“老子还不了解你们两个,什么比试?你们是精力旺盛到无处发泄了吗?”
“不如去帮帮后勤挑水砍柴煮饭?”
两人默契的俱皆沉默下来,一言不发的。
“哟,你们还挺有骨气的?”沈安挑眉冷笑,从腰间将鞭子给解了下来,鞭子软绵绵的搭在了地面上。
“你当老子傻?”沈安可不信他们这一套,“你们两个是什么德性,需要老子一个一个的和你们说?从昨儿开始,你俩就鬼鬼祟祟的不对劲,半夜还在营帐中狼嚎,你们真以为老子不知道。”
“要不是老子最近事忙,没空理会你们两个兔崽子,你们觉得自个能安静的等到现在才被我收拾?”沈安转头瞧了眼,往后退了几步,懒洋洋的靠在了树干上。
两人对望了一眼后,沈裕往前走了一步:“父亲。”
沈安冷冷道:“说。”
“今日之事,是儿子不对,是儿子太过冲动了,还请父亲责罚。”沈裕一撩袍子便下跪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