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嬛挥手让侍女下去准备晚膳,姬以墨一言不发的走到桌边坐下,尔后这才抬眼看向悠悠然的姜嬛,欲言又止。
感受到姬以墨不对劲,姜嬛侧目:“什么事,说吧。”
“今晚,你随我还有容陵走一趟。”姬以墨道,“毕竟听皇伯父说,你手脚功夫不错。”
“去哪?”姜嬛又问,“做梁上君子吗?”
姬以墨唔了一声吼,便再也没有开口,低着头到处照着茶盏,倒水喝。
“其实你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姜嬛提醒道,“只要你给的价格足够高,南宵引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容陵从一旁提醒:“世子妃,南少主可是大楚的阁老。”
“那又如何?”姜嬛继续道,“南氏从来不依大楚而存,况且这些事,你去找南家主或许得不到一个答案,可是南宵引那个掉进钱眼里的家伙,只要给他足够的筹码,就算你要的是南氏的消息,他也能不眨眼的全都卖了。”
姬以墨终于找到茶水,接连着灌了几盏下去后,感受到喉咙没有在冒烟后,才道:“关于南少主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自有我的渠道,就不劳殿下关心了。”
姬以墨皱着眉又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今晚孟贤的宅子我是闯定了,若是找不到,那再说吧。”
“赵贤?”姜嬛神色终于有了几分动容,“可是儿子尚了公主的那个兵部尚书?”
姬以墨点头:“就是他。”
“怎么,你又知道?”姬以墨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可你不是失忆了,记不得事情了吗?”
“我失忆都好久了,这么多的日子,早就足够我将一些事给摸透了。”姜嬛说道,“如今中原的三位帝王之中,只有大楚这位建安帝算是小辈,不过虽是小辈,可他的心思可并不简单,甚至不逊色于傅三,不管是南少主还是这为兵部尚书,可都算是他的心腹,怎么你一个大燕的太子,不远万里而来,就为了一探他心腹的虚实吗?”
说话间,侍女将菜肴端了上来。
姬以墨同姜嬛在刹那都收住了即将出口的话,安安静静的将那一桌的晚膳给用了。
直到夜色完全降临,乌云汇鼎。
三道灵敏的身子无声无息的攀上了赵家的屋檐。
“有舆图吗?”姜嬛歪着头同两人说道。
容陵点头,将舆图从怀中给给掏了出来,对着月色展平后,指了指某一处地:“这儿便是书房。”
姜嬛看了眼,很快的便将理清了路线,她纵身一跃,便压低了身子极快的从屋脊上走过,是真的落地无声。
两人极快的就跟在了姜嬛的身上,随着她一起,几乎是很顺利的便找到了书房。
此时书房中无人,就连半分火光都没有,唯有一弯月色,从窗棂洒下。
姜嬛从梁上倒挂下去,动作十分麻利的将窗扇给撬开,姬以墨跟在她身后,是看得叹为观止,他如今总算是体会到了皇伯父的一片好意。
他现在是真的觉得让她当临渊的世子妃实在是太屈才了,来他身边当值该有多好啊。
等着他们进了书房后,姜嬛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火石,将书案上的烛盏给点亮,屋内纵然有了光源,可到底也微弱的很,只能勉强照亮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就在他低头在书案上到处找着信函的时候,姜嬛已经将一沓信塞进了他的手中,他对着烛火一瞧,手瞬间一抖,差点就全部落进了火光。
他颤巍巍看她:“你是怎么找到的?”
姜嬛将面前的烛火弄熄后,将他身子一推:“先回去,马上就要有人来了。”
他们跃上屋脊顶的时候,下面一队佩刀的侍卫,正肃穆的从书房前的门廊下整齐的走过。
姬以墨反手摸了摸自己揣在怀中的信函,极快的就跟上了姜嬛的步伐:“你还没同我说,你是怎么找到这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