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以羡道:“皇后娘娘,请容臣辩驳几句,第一臣与陶姑娘并无婚约在身,若真有婚约,那可有信物为证;其二,臣也明确的给陛下娘娘以及陶姑娘说过,臣不会娶陶姑娘,既然如此说过,又何来负心一说;其三,臣已娶妻,还望陶姑娘好自为之。”
“娶妻?”姬以墨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姬临渊你是在逗我吗?”
皇后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平静下来,她心有戚戚的往陶嘉月那看了眼,只见小姑娘脸色苍白,一双眸子瞬间就红了起来,眼中是泪水泛滥,身子也是摇摇欲坠的,就快跌下去。
可那人依旧神色冷淡的站在殿中央,仿佛这世间之事与他无关。
皇后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位姑娘是哪家的闺秀?”
“暖暖是沈家的义女。”姬以羡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纵然语气冷淡,可皇后还是敏锐的从他的眼角眉梢瞧出了几分柔和来。
义女?皇后很快就发现了话中的不对劲:“哪有介绍什么义女的?她生身父母是谁?”
“已亡故。”姬以羡又道,“若是娘娘想见暖暖,改日臣便让暖暖进宫给娘娘请安,不过暖暖身子不好,还望娘娘体谅。”
皇后皱眉:“她哪不太好?”
“暖暖患有哑疾,若是进宫还请娘娘多为照顾一二。”姬以羡又道,神色坦然的紧。
倒是陶嘉月回了神,她气愤难当的瞧着他:“你宁愿娶了一个哑女,都不愿娶我吗?”
姬以羡虽然并不算多讨厌陶嘉月,可被她这般逼问,心头却还是隐隐有些不喜的,何况他也不算是一个多怜香惜玉的人,而且她还在他很明确的拒绝了多次的情况下,依旧缠着他,想起这些,姬以羡也没多少耐心,当即便回道:“我为何要娶你?”
“我们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难道就因为你喜欢我,我便该娶你吗?若是如此,那长安城中所有爱慕我的女子,我是不是都该一个个的娶回去?”
陶嘉月自小到大都被人捧着,哪曾受过这般的质问,她哭着道:“她们如何能与我相比?”
听见这话,姬以羡倒是带了几分嗤笑:“为何不能?”
“我们青梅竹马,我还是你的表妹!当年姨母还在时,就曾与我母亲说过,若是等着……”不等陶嘉月说完,就被姬以羡打断:“我母亲早已亡故,你说的这些,也不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有何凭证?”
姬以墨端着手边的茶,灌了口,突然发现有些烫,他想要吐回去,好像也不怎么可能,只能含泪将那一口热滚滚的茶全部都给咽了下去:“临渊,你几时成婚的?”
“在肃州的时候。”姬以羡答道,“娘娘若没什么事,臣便先退下了。”
皇后被他这一连番的动作,给弄得有些懵了,她如今只觉得脑子有些疼,便想着等晚上皇上过来的时候,与他商量商量该如何处置。
毕竟临渊可是广陵王府的世子,这个娶妻这般大的事,哪里由得他胡来。
于是便也只能点点头,放人离开了。
瞧着姬以羡告辞,陶嘉月也起身告辞,跟在了姬以羡的身后,想找他问个清楚,却被姬以墨的内侍拦下,再一抬头,就发现姬以墨正走在了姬以羡的身边。
她在原地跺了跺脚,红着眼吼道:“滚开。”
姬以墨这一追,便直接追到了宫门外去。
他翻身上马,与姬以羡并驾齐驱着:“孤同你回府去看看,你那位世子妃如何?”
姬以羡沉默了会儿,说道:“明儿我要陪着暖暖去沈家,你想见她明儿再去吧。”
“今儿不可以吗?”姬以墨追着他问,“她真的比陶嘉月还好吗?说实话,我虽然觉得陶嘉月在这事上没脸没皮的,可是放眼长安,要找出一个比她要乖巧懂事的姑娘还挺少的,当然,也不能说是乖巧懂事,毕竟她在你这人的问题上还是挺偏执的,就是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