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杀手,招招致命,又怎么可能会有伤的不深的说法。
拿着碗,姬以羡淡漠的看着对面正在垂头很努力吃饭的姑娘,恍然意识到,这个姑娘比他还小了五岁,正是被父母捧上手掌心中肆意娇宠玩闹的年纪,而不是呆在肃州这么一个地方,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姜嬛。”姬以羡将碗搁下,一双眸子没有起伏的看她,“你对你以前所住的地方还有印象吗?”
“不记得了。”
次日姬以羡又出了府。
姜嬛瞧着他回屋,匆匆忙的将衣裳换好之后出去,连个正眼都不给姜嬛一个,正在做女红的姜嬛将针线往桌面一扔,动作极快的也从床榻上的枕头下,将自己的黑袍给翻了出来,让头顶一罩,跟在他的身后出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他出府的这件事,如今出去的倒是越发的勤了。
若按照他两个月前,那可是规规矩矩在书房中呆着读书的。
姜嬛跟在他的身后,顺溜的绕了一大截之后,她被玉祁给堵了。
于是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姬以羡的身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她拧着眉将黑袍拉下,露出那张蒙着面纱的脸:“你做什么?”
“我说了,今儿约你见面的。”玉祁将人堵在巷子口。
肃州百姓不多,来往的人也少,大多是匆匆忙忙的只顾着自己眼前的事,倒很少会有人关注到巷子口发生的事。
是以,玉祁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将她当街拦下。
姜嬛静默的看了玉祁一眼,伸手又将黑袍拉上,转身乖巧的跟着玉祁进了一家茶楼。
若放在什么富庶之地,茶楼必定是个风雅之地,若是放在了肃州这种常年战乱的地儿,茶楼便是个探听小道消息极好的来源。
因为五湖四海的商人都喜欢汇聚在这里,说着近年来的见闻,成为他们茶饭后的谈资。
玉祁带着她去了一处角落边上的位置,四处也未曾用屏风阻隔断开,各方人马说的话也零散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姜嬛仔细的侧耳听了听,将面前的茶盏一下子就反扣在了桌面上:“你找我来,便是为了听这些吗?”
“这倒不是。”玉祁笑着将她的茶盏重新摆正,“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好不好?”
姜嬛挑着眼,雾气散去,只余下讥诮:“那日不论我如何言行逼供,你都不肯告诉我,今儿怎么就想通了?”
“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忙,或许……”玉祁笑了笑,“合作?”
“你觉得你能帮我什么吗?”对于这种画大饼的事,姜嬛以前也没有少干,自然是不信的,她撑着头看他,“玉家虽然在西域无人能媲美,可这儿是肃州,是大燕,任凭你玉家有如何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将手伸到大燕来吧。”
“只怕你们来一个,广陵王就会杀一个。”
对于她的说法,玉祁自然是不可置否的,若是大燕换了另一个人镇守在肃州,或许玉家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将手伸进来,可偏偏是广陵王。
这才让玉家不敢轻举妄动。
“我要与你合作的并非此事。”玉祁嘴角微动,“沈家姑娘向来以智冠绝天下,不妨猜猜?”
“那玉公子又不防猜猜,我愿不愿与你合作了?”
玉祁并不急,只是慢悠悠的用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等着小二将茶水上了,这才说道:“如果我说,我愿意任其驱使三年了?”
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姜嬛倏然抬首,目光灼灼的盯着玉祁:“你任我驱使三年,玉家会同意吗?”
“我并非玉家本家人,所以他们会不会考虑与我无关。”玉祁笑,“我不过是当年被玉家从中原捉过去的一个小奴隶罢了,有我没有,对玉家来说,都无关痛痒。”
“那你为何要与我合作?我在肃州什么都没有,可以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