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回学校,陆续就带曲向向去医院打破伤风,换药,之后就分开走。
今天他俩都是满课,已经翘了一节,后面的不能翘了。
曲向向没有寝室的钥匙,她去找舍管阿姨借。
阿姨人蛮好,听她说上去拿书,就把钥匙给了她,在她还钥匙的时候还叫她多注意头上的伤。
“同学,现在隔三差五就要查寝,晚上还是回寝室的好。”
曲向向尴尬的从脸红到脖子。
放学的时候,曲向向跟陶娟,唐月三个人一起走的。
这是开学以来的第一次。
走着走着,唐月忽然说,“我去二食堂,要带什么吗?”
曲向向半天回过神来,“给我带份榨菜肉丝面,多要一点榨菜。”
下一秒她听到陶娟说,“我跟向向一样。”
唐月走后,曲向向和陶娟一块儿往宿舍楼方向走,两人都没说话。
陶娟一直垂着头,好像地上有金子。
曲向向偶尔用余光瞥她一眼,觉得她白的近似透明,青色血管都看的很清楚,很不健康的样子。
老话讲,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曲向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怕陶娟的身体扛不住繁重的课业。
说来也奇怪,陶娟该吃吃该喝喝,也没见她三餐有什么问题。
难道是精神压力太大引起的?
曲向向思索了一路,也没思索出个所以然。
到了寝室,陶娟给曲向向一封信,提着水瓶去水房打水去了。
曲向向拆开信看了看,陶娟写了很多,满满一整页。
字里行间都透着小心翼翼。
怕被处分,怕被疏远,怕朋友真的把自己当成神经病,怕被认为太过敏感,怕这个怕那个。
看完信,曲向向拿笔在纸的背面给陶娟回了几段话,把纸折好放到她桌上。
陶娟打好水过来,拿着桌上的信纸进了卫生间。
没过多久,曲向向就听到里头传出抽泣的声音,她心想,陶娟真的很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其实那样活的很累呢。
当天晚上,唐月把曲向向叫到天台,当面道歉。
这个事在曲向向心里就算是翻篇了。
大学里能成为室友,是一种缘分,她希望她们可以温馨的相处下去。
曲向向每天都要去医院换药,陶娟和唐月轮流陪她去的,陆续都排不上号。
纱布拿掉以后,曲向向的日常就是站在镜子前面,手里拿着王莹的那面小镜子,看她的后脑勺。
她不担心拆线疼不疼的问题,就担心那块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起来,还要非主流一样在课堂上戴过久帽子。
国庆前两天,学校给大一新生送了礼物,一套迷彩服。
男生们随便一丢,女生们兴奋的在寝室里穿上迷彩服照镜子,一会把头发放下来,一会扎起来,一会扎皮带,一会不扎,各种的摆造型。
604没什么动静。
曲向向趴在书桌前刷题,唐月上图书馆去了,王莹在机房,都很忙。
军训的氛围似乎只从她们寝室门口掠过,没有进来。
陶娟从水果店回来,在寝室的每张书桌上都放一个苹果,到曲向向那里时,她撒娇的说,“向向,你陪我去读书协会面试吧。”
曲向向一脸匪夷所思,“面试?不是交钱就能成为会员吗?”
陶娟说,“读书协会不行,要面试。”
曲向向把笔放书里夹着,“那好吧,我陪你去。”
陶娟开心的抱住她,“向向,你真的太好了!”
曲向向笑着往旁边躲,“我的头发最近就没洗过,你不嫌味儿大啊?”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有个事忘了跟你说。”
陶娟羡慕的挤眉弄眼,“昨晚我在阳台看到你男朋友送你回来,俩在车棚那里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