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己说着还在地上摆了个姿势,伸出手指勾住了钟二的手,“好不好嘛?要不然我再摔一次?”
钟二眨了几下眼,果然被余己转移了注意力,“你当时推的多狠呀,这就假模假式的摔一下,就想扯平了?”
钟二伸手拉住余己,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而且当时我捧着一颗炙热的心递上去,被你一把推的粉碎,这事能跟你随便摔一下就比的吗?啧……”
钟二将余己拉起来,余己顺势坐在床边上,忍不住一声闷哼,伸手按住了胸口,又飞快的拿下来,却还是让钟二看到了。
“怎么着?你就摔一下,也把自己的心磕碎了吗?”钟二掐了一下余己的脸蛋,“小样儿,还装的挺像……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
钟二抿着嘴唇笑了一下,“行吧,那就算扯平了,”钟二弯腰照着余己的唇狠狠亲了一口,“过来吃米粥。”
余己默默松了一口气,松开了身侧紧紧攥着的锦被,伸手狠狠搓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有血色一些,然后坐到了小案边上,闭上眼假装吸米粥的香气,头晕目眩的睁开眼,笑着说:“你煮的粥真香。”
“你今天嘴怎么这么甜?”钟二说着又凑上来,“让我来尝尝是不是抹了蜜……”
唇分的时候,钟二有些懵,今天余己特别的温柔,连一向霸道勾着她后颈的手指,力度也非常轻,唇舌更是柔软的不像话,倒真的有最开始不会接吻的那种感觉。
钟二只以为他是还在装,蹭了蹭余己鼻子,调笑道:“你还真是收放自如,你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你当初也是装的……”
余己气息略微不济,做慵懒模样,靠在身侧的床柱上借力,这才勉强撑着坐住,闻言慢慢转头看向钟二,声音低低的道:“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这段时间我都这样,让你过足瘾好不好?”
钟二羞耻的脸红了,当然余己什么样子她都喜欢,但最喜欢的确实是余己这样。
“咳,你头发没擦干,我给你拿个布巾再给你擦下,”钟二说着站起来,又看了余己一眼,说道:“衣服怎么也不穿,袒胸露背的勾引谁呀?不要脸……”
余己微微笑了下,钟二起身去隔间拿东西,他瞬间弯下腰,额角的青筋凸出,抓着小桌案的手指,用力到泛青。
但他失控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等到钟二拿着布巾从隔间出来,他就重新靠回床柱,狠搓了几下脸,搓的整张脸发红,挂着微笑看向钟二。
钟二拿着布巾回来,看到的就是余己脸色红润,墨发散乱半依床头的样子,尤其的引人犯罪,她实在移不开眼,不慎脚下拌蒜,一个趔趄就扔了布巾,扑到了余己的怀里。
钟二又是下意识的撑了一把,手正好撑在余己的大腿上,半跪在他面前,头再向下一点,就不太妙了……
两人同时一愣——这姿势无比的熟悉。
余己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拨开钟二的鬓发,在她的耳垂上弹了一下,接着勾起了她的下颚,调笑道:“夫人投怀送抱的本事,比当初有过之无不及。”
钟二也想到姜子寒那个没有节操的马车,还有他专门捡着坑包走的车夫,当初还不熟时侯,她也是这样摔在余己的面前,是从那个时候,第一次感觉到余己的温柔。
她当时不慎按到了青鸾的头上,还是余己替她挨了一下……
这些记忆钟二从没忘记过,现在想起来,简直美好的让人想流泪。
钟二一时情动,索性直接跪下,侧头枕在余己的膝盖上伸手揽住他的腰身。
喃喃道:“你当时为什么要替我被青鸾咬啊?”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对我不能自拔?
余己顿了顿,垂头看着钟二的眼神柔情似水,“当时你是姜子寒的未婚妻,那天青鸾没有取毒……”
余己笑的极坏,“我是怕如果你被咬了,万一没死,还要我给你诊治,实在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