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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二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而下一刻,端着水回来的邱笙,便证实了这种不祥。
“医师是聋哑人,”邱笙四平八稳的倒了一杯水,递给钟二,“也是我手下的人。”
钟二瞪着邱笙,搓着后槽牙,两腮气成了鼓蛤蟆,一把将水打翻。
邱笙却是默默的抖了抖身上的水迹,转身又重新倒了一杯,递给钟二,“别生气,先喝点水,将包子吃了。”
钟二一腔火药都让他弄潮了,炸不起来,只好接过油纸包,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没力气是肯定跑不了的,吃得吃,伤该治还是要治。
最后钟二的后脑涂了药,和邱笙一样,包了同款的布巾,天色黑下来,屋子里点了一根昏暗的蜡烛,两人平静的对坐在桌边喝茶。
钟二连吃带喝,饱饱的,头上涂了药,也不那么疼了,自觉力气已经积蓄了不少,暗自攥了攥拳头,感觉自己能打死一头牛。
她准备在她先前窥听来的两个点来设法逃走,一是今晚官兵搜到这里,他们要躲进地窖,转移的时候,她可以试试,要是不行,就想办法制造动静,吸引搜人的官兵。
这些都行不通,那就转移上船的时候再设法跑,实在是跑不了,她还有最后的绝招,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