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卓然听到后,立即怒了,不但一口回绝,还义正言辞地教育她,“小然,你这思想要不得。要是每个人都走后门通路子,那还要法律做什么?立法是为了遵守,不是打破的,只有人人都墨守成规,中国才能变成法制国家。回来就回来,别再给我整一些歪门邪道。”
卓小然在心底哀叹,就知道父亲会这么说。这一根筋通到底的毛病,说好听了,是刚直不阿,说通俗了就是不懂变通、不够圆滑、不会做人,所以明明才华横溢,却得不到上头的赏识和提拔。在这行不行全靠一张嘴、好不好全看人际关系的社会里,有些人的能力才华确实不如他,但胜在情商。比他会拍马屁、比他舍得花钱搞关系,所以个个混的比他好,以前的同级同事,不是升了系主任就是副院长。只有他,二十年前就是教授,可二十年后仍然还只是教授。
不过这些话也就是暗中腹诽一下,卓小然断然不敢当着面说出口,不然非被父亲唾弃死,必然对她的思想一顿改造。
卓小然道,“回来的话,飞机往返有些贵了。”
“多少钱?”说着,不等卓小然回答,卓然又道,“不管多少钱都我给你出。”
卓小然嘟囔,“那也要好几千呢。”
卓然严肃地道,“放心,这点钱你爸我还出得起。”
停顿了下,卓然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卓小然,“明天吧。”
她的计划是明天回去,后天待一天办事,再大后天赶回来。
卓然又问,“那具体时间呢?”
卓小然,“我还没订票呢。这样吧,等我买好票,再给您打电话确定。”
卓然还想说什么,这时,门铃响了。她忙对父亲道,“爸,有人来了,我先挂了。”
结束通话后,卓小然跳下沙发去开门,她还以为是出去买菜的程西溪回来了,但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人居然是安可。
这人怎么不请自来啊!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安可理所应当地拽出一句反问,“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变近的吗?”
卓小然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话,想想自己还说不过一个老外,顿时觉得颓废,问,“那敢问你来做什么?”
“窝来找泥吃饭。”安可兴致勃勃地道,“窝在杭州说过,以后就跟着泥吃饭了。中午窝吃了小笼包,晚上窝想吃西湖醋鱼,哪里有的吃?”
卓小然哼了声,不甚烦恼地道,“吃个屁,我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安可见她无精打采的,忙追问,“肿么了?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
卓小然挥了挥手,“告诉你也没用,你又不能帮我开证明。”
安可问,“啊?神马证明?”
经不住他的再三询问,卓小然就把今天下午去公司办理入职手续,却遇到障碍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安可不解地问,“为什么这里的警局不能开?”
卓小然,“大概没有我的资料。”
安可摇头,“这不可能。公安系统都是全国联网的,不然他们怎么追捕逃犯、寻找失踪人口,以及确定受害者身份?”
卓小然没心思去关注这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这我哪知道?”
安可见她一筹莫展,便想帮她一把,出生询问,“泥家有没有电脑?”
卓小然指了指桌子上的笔记本。
安可道,“能借窝上个网吗。”
卓小然以为他要新闻玩游戏什么的,也没多想,随手指了下自己的笔记本,让他自己玩去。
只见安可从包里取出镜盒,将一副无框无架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又认认真真地卷起袖子。一共卷了四下,正好在臂弯上面一厘米处,再对比了下,左右折痕必须一致,棱角分明且一样宽。确定一切都perfect了后,这才定下心来,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