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你表妹,想对她如何全随你的便。但你若想今日从这里离开,全身而退,却要留下苏流萤。”
听了他的话,不止荣清大惊失色,苏流萤也是神情一震!
见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荣清煞白着脸哆嗦道:“驸马,楼樾早已叛变,他早已不是我的表哥……你开城门让他们走吧,不然他真的会对我下手要我的命……你放他们走吧……”
即便荣清这样说,李修还是无动于衷,看着楼樾冷冷道:“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皇宫,到时惊动全城的官兵和羽林军,届时你想走都走不了——那怕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苏流萤着想,你想看到她死在乱箭中吗?”
不等楼樾开口,苏流萤道:“李修,我就算死也要跟着他的。我与你早已没有一丝关系,我的生死皆与你无关。”
闻言,李修神情暗了下去,握长剑的手青筋暴起,眸光涌现杀气。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司马无情了!”
说罢,手中的长剑朝楼樾狠狠一指,李修毫不在意楼樾的剑还架在荣清的脖子上,冷冷喝道:“叛贼楼樾越狱潜逃,当场诛杀!”
话音一落,城门口的守兵已是朝楼樾围剿过来。
楼樾在天牢被折磨这么久,本就身体有伤,再加上方才在天牢里的一番厮杀,伤上加伤,而如今再次面对围剿厮杀,还要护着苏流萤,不觉越发的吃力起来……
而他看在荣清怀着身孕的份上,终是没有要荣清的性命。
可楼樾放过她,荣清却不愿意放过他与苏流萤。
城门口的守兵太多,还有李修亲自把守,精疲力尽的楼樾只得带着苏流萤往城内退,却一路退到了护城河边。
李修带人一路紧紧追过去,看着楼樾与苏流萤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清冷的眸子里闪过寒光。
下一刻,他亲自取过弓箭对准了两人握在一起双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李修这一箭却是准确无误的射中了楼樾的手腕,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终是松开。
见此,趁着楼樾被官差围住,李修飞快闪身过去将苏流萤从他身边拉到自己身边。
从楼樾中箭松开了手后,苏流萤心里一空,待她回头看到自己落到了李修的手中,更是全身一片冰寒。
想也没想,她就去挣脱李修的手,可李修好不容易才将她从楼樾的手里夺过来,怎么会愿意放开她,不由死死握紧她,像把钳子般不松开,拉着她离开楼樾的身边。
“你放开我……放开我……”眼前离楼樾越来越远,苏流萤心急万分。而看着楼樾被越来越多的人包围,那么多刀剑往他身上砍去,她更是心神俱焚,再也忍不住抬手朝李修脸上狠狠打去。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不但让李修一震,更是让跟在李修身后的荣清面色巨变!
她当成珍宝一样的男人,竟是被苏流萤当众打了耳光!
心里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荣清抢过身边侍卫手中的大刀,狠狠朝苏流萤背后砍去!
闻到风声,李修反应速的将苏流萤往边上一推,终是松开了握紧的手。
一刀砍空,荣清提刀又朝苏流萤追着砍去,逼得苏流萤往护栏边上退。
下一刻,她身子不稳从护栏上掉进了护城河……
落水前的那一息,苏流萤还担心的朝楼樾看去,却见他湮灭在了数不清的刀剑中,心口顿时撕裂般的痛着……
下一瞬间,她砰然一声坠入水中,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苏流萤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四年前,回到了汴州,回到了第一次遇见楼樾的时候。
那时,楼樾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出现在汴州剿灭乱党,一进城就杀了好多人,并将死者的首级割下挂上城墙暴晒,引来成群的秃鹰在汴州城上空整日的盘旋。
秃鹰将死者的眼珠子耳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