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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誉脑子里飞快的打着算盘,权衡着各方利益,最终却是牙一咬,冷冷道:“楼樾,如今皇上在你手里,没扶太子正式登基之前,老夫如何放心将解药给你?还是等打开了宫门,等太子顺利登基后再给解药!”
楼樾就知道,楼誉从不会相信自己,就如自己从不相信他一样。
他心里急恨,面上却是得意笑道:“我方才突然想到,如今皇上在我手上,整个京城都由我掌控,所以,那金鸾殿上的宝座,若我要去坐,谁敢说不?拿大庸的万里江山换半粒解药,若是安王再推三阻四的不愿意,我倒是要反悔了。”
听了他的话,楼誉全身一震,眼看就要到手的皇位那里能就这么容易看它飞了?!
他脑子里急速的转着,终是咬牙狠声道:“好,解药我给你,但要拿你手中的兵符换!”
说罢,再次将装着解药的瓷瓶拿在手里,眸光阴狠又带着迟疑的看着城楼上的楼樾。
“成交!”
楼樾同样从身上拿出了兵符,毫不迟疑的从高楼上扔到了楼誉手中。
带着血渍的兵符落入楼誉手中的那刻,他心中欢喜到狂跳——
只要兵符在手,他还怕楼樾做甚?!
拿到兵符的他,心终于安定下来,转手将解药扔给了南山。
看着解药到了南山手里,楼樾心里一松,而楼誉心里却莫名一空,不由有些慌乱道:“解药既已给你,快杀了他!”
楼樾冷冷道:“不急,等我先让人验了药再说!”
说罢,对楼下的一直跟在队伍中的薛念道:“验药!”
说到底,从安王妃离世那刻开始,不光楼誉不再信任楼樾,楼樾更是不会再相信他,所以,一直将薛念带在身边,让他帮自己查验安王所给的解药是真是假!
薛念从南山手中接过药瓶,拿出剩余的半粒药丸在手里细细检验,片刻后向楼樾肯定的点点头,欢喜道:“药是真的!”
听到他的话,楼樾这么久来紧绷的心终于完全松驰下来,激动到颤声道:“给她服下!”
薛念与南山一起喂苏流萤吃下解药,楼樾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而楼誉的心却悬了起来。
他看着昏迷在楼樾手中的慧成帝,咬牙狠声道:“如今药已给了你,还不赶紧杀了他。”
只要苏流萤无事,这天下,楼樾却是再无可怕之人之事!
他缓缓道:“安王不必心急,如今,却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见到他面容间又恢复成以往的冷漠疏离,楼誉心里‘咯噔’一声开始往下沉,冷声道:“你还要做什么?”
“安王的手段我自是知道的,所以,只有看到她安全离开京城我才能真正放心!”
说罢,不等安王开口,楼樾已是命令南山带着苏流萤离开宫门,直接送她出城!
南山自是知道楼樾下面的计划的,心口一滞,眼眶却是红了。
隔着高高的城楼,南山给楼樾跪下,硬着喉咙道:“爷……”
“不要拖延,快带她离开!”
南山话未出口,楼樾已是打断他的话,眸光一片清明,冷声道:“之前吩咐你的话,你一定要记住,走吧!”
南山形容间一片悲恸,却是一句话没说,背上昏迷的苏流萤放上马背,朝着城门口飞驰而去……
最后的回头间,南山看着独身屹立在城楼上的孤单身影,终是落下泪来……
看到南山将苏流萤带走,一直默默站在城墙角落边的李修眸光一沉,下一瞬间,身影竟如鬼魅般从高高的城墙上跃下,骑上马背,追着南山后面而去。
眼见宫门越来越近,南山心里一松,正要催马加快速度离开,眼前却是横出一道身影,却是李修斜刺里冲出来,拦在了南山面前。
看着突然出现的李修,南山心里警铃大作,警惕的看着他,冷冷道:“不知驸马爷有何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