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了脸色。
阿奴愤恨道:“不用想,一定是那二皇子做下的,在殿下冻伤脚时趁机下药,太卑鄙了!”
苏流萤面色凝重的问薛念:“可有法解毒医治?”
薛念道:“毒倒是不难解,只是这毒浸在殿下双腿时日太久,深入骨髓,想一时解清却是不可能,只能慢慢排清体内残毒再进行根治。”
听到薛念的话,苏流萤与阿奴都欢喜不已,长风更是当即给薛念跪下磕头感谢。
宫里的铃岚公主得到这个好消息,也是欢喜极了,隔三差五的就出宫来驿馆看望韩钰。
而之前住在韩钰隔壁院子的萧墨,却是从那晚的皇后寿宴后,就搬离了驿馆,不知所踪。
苏流萤猜想他可能是回胡狄了。
如此也好,他的离开,对楼樾而言少了一种莫名的束缚,两人心知肚明的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却偏偏谁也没有点明,却是种尴尬的存在。
而听楼樾的意思,他是不会回胡狄,更不会去当胡狄的大皇子,所以,还不如让萧墨再将这个秘密带回去,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楼樾……
一切的事情,好像都充满希望与美好,只等楼樾从楼老夫人手里拿回安王妃的骨灰坛,所有烦恼的事情似乎都了结了。
可有些人注定不会甘心,譬如楼皇后与安王,苏诗语与荣清公主,甚至是被毁掉容貌不人不鬼的杏雨……
而确实如楼樾所料,楼皇后与安王之所以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暴出楼樾胡狄人的身份,确实是想利用他手中的兵权,做最后的翻身大战。
是夜,乌云遮住了银月的光辉,天地间一片漆黑。
那怕璎珞已死了半个多月,残破不堪的身子也用草席卷走,地上的血渍也被一场大雨冲涮干净,空气里的血腥味更是消散。但从那日后,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楼皇后只要一闭上眼睛,耳朵里就听到璎珞一声惨于一声的惨叫,脑子里也全是她全身被剐得鲜血淋淋又残破不堪的可怕样子。
所以,从那以后,楼皇后彻底无法安眠,每日一人呆在死寂偌大的永坤宫里,睁着双眼看着天明,又看着天黑,一日比一比煎熬。
这种痛苦,确是让人生不如死!
但今晚,楼皇后早已苍老不堪的面容却是露出一丝迫不及待来,天一擦黑就早早的坐在窗前等着。
一直等到夜半三更,才有两个人影悄悄从永坤宫的偏门进来,却是荣清公主领着一个老嬷嬷冒夜悄悄来到了永坤宫见楼皇后。
囚禁后的楼皇后,那怕与女儿儿子就在一个宫里,那怕就隔着一扇宫墙,却也不能相见。
见到荣清的到来,楼皇后干枯的眸光一亮,而等她看清了跟在荣清身后的老嬷嬷时,更是欢喜的露出了艰难的笑意。
进到殿内,灯火照亮了老嬷嬷的面容,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老嬷嬷竟是安王楼誉!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行动方便,荣清公主也取下了腰间的棉枕,面色着急的对楼皇后道:“母后,我们找了人替代舅舅在牢房里暂时瞒过狱卒,但天一亮只怕就会被发现,所以母后与舅舅有话请快说,时间不多。”
看着同样一脸憔悴难堪的兄长,楼皇后自是心痛不已,但此时却不是嘘寒问暖之时,她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不知道哥哥制钳那野种的法子可做下了?”
到了此时,安王提前预防下的对付制钳楼樾的法子,却是楼皇后以及整个楼家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楼皇后迫切的想知道安王有没有做好,更是担心他还没来得及做下就被抓进天牢了。
安王一身嬷嬷服饰,头上更是盘着老宫女的假发式,整个人却是不伦不类难堪之极。
若不是走投无路,心高气傲的安王如何会忍下这份屈辱,扮成这样不堪的样子。
但既然如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寒意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见到楼皇后慌乱着急的样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