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来,来到了璎珞面前。
秋夜凉如水,痛到晕死过去的璎珞被冻得醒了过来,等她睁开带着血泪的眸子,却看到楼皇后站在她面前,定定的看着她。
见她醒来,楼皇后用手将她一头凌乱的头发拢到脑后,璎珞惨烈一笑,嘶哑着嗓子恳求道:“娘娘……让我死吧……”
楼皇后将那小瓶子打开拿到她眼前,木然道:“这本是本宫给自己留的。你效忠本宫这么多年,今日……就赏给你吧!”
小小的瓷瓶里装的是鸠毒,小小一滴,足以要人性命。
璎珞眸光里涌现狂喜,伸出舌头迫切渴望的朝楼皇后手中的毒药挪近,沙哑着嗓子颤声道:“奴婢……多谢娘娘恩赐……”
液体倒入璎珞的嘴里不到片刻,她终是咽下最后一口气息……
楼皇后冰凉的双手在璎珞同样冰冷刺骨的脸上缓缓划过,阴厉笑道:“楼樾、宁妃、苏流萤,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楼家一门一夕间的倾灭,不止引发整个朝堂的动荡,更是让苏家一门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已!
从皇后寿宴回去的苏江,不光走路打哆嗦,就连坐上马上都在打着寒颤。
刘氏心里也害怕,她怎么也没想到苏家二房的弟媳,在嫁进苏家之前,竟是皇上的宠妃,更没想到她与楼皇后之间有如此大的怨仇……
刘氏怕归怕,却没有苏江那么惊慌恐怖。
看着自家丈夫吓白了脸、身子打着冷颤的恐惧样子,刘氏不由颤声劝道:“老爷,那二弟媳虽然是皇上的宠妃,但……但如今事情都过去了,而且害死她的又不是我们……真要追寻起来,我们苏家只不过在二房出事时没有搭理他们……跟我们没什么干系的,老爷不用担心。”
可刘氏越劝,苏江的脸色却越是惶恐害怕起来,有些事,连刘氏都不知道,所以,她自是不知道这当中的利害凶险。
下了马车,苏诗语却是早早的守在门口等父母从宫里回来。
虽然被休出了王府,成了人人看不起的下堂妇,更加没有资格再入皇宫为楼皇后庆生,但并不死心的苏诗语还是精心备下贺礼让母亲代为送给楼皇后。
因为在她的印象,楼樾最是听楼皇后的话,只要楼皇后劝他几句,说不定他就回心转意,再接自己回安王府了……
所以她从落夜后就一直守在府门口,就想等母亲回来问她,楼皇后可喜欢她的贺礼?
然后等看到父母惶然惊恐的神色,苏诗语直觉今晚的宫宴可能出事了。
不等她开口相询,苏江已是黑着脸越过她们,径直去了苏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而等刘氏将今晚宫里发生的变故以及苏流萤的母亲,也就是苏家二房媳妇竟是皇上最宠爱的宠妃琼妃一事告诉给苏诗语听后,后者也是一脸愕然惊恐。
苏诗语简单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母亲,你是说……二婶、二婶嫁进苏家前,是……是皇上的宠妃?!”
不敢置信的苏诗事不得不重复向刘氏问道。
刘氏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总感觉此事会给苏家再带来灾祸,不由愁闷道:“千真万确。此事还是楼世子当着众宾客的面,当场暴出来的。唉,你不是看见了吗,你爹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刘氏疲累进屋,留下震惊的呆愣住的苏诗语。
而另一边,苏江去到了苏老夫人的院子后,当即让丫鬟召来三弟苏河,尔后遣退了屋内所有的丫鬟,母子三人关起了门。
灯火下,得到消息的苏老夫人也是一脸的苍白,手中佛珠都差点拿不稳了。
屋内陷入死寂,母子三人却是久久没有谁开口说话。
许久,终是苏江白着脸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颤声道:“母亲,如果二弟媳是十九年前的琼妃,那么……二房的女儿苏流萤却极有可能是……是……”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