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不肯听从薛念的话上床休息吃药,才会将病情拖得越来越重……
转念他疑惑的想,主子方才不是前去见苏流萤了么,不是应该‘药’到病除,怎么还严重到昏迷?
说话间,楼樾终是醒了过来。
见他醒了,南山欢喜得眼眶都红了,道:“爷,你终于醒了。”
醒来的楼樾见到自己是在自己的卧房里,心里一松,开口第一句话却是让南山将那些之前搜集到的人证从临城秘密带进京城。
闻言,南山全身一颤,吃惊道:“爷……计划提前了吗?”
楼樾眉头紧锁,沉重的点了点头。
转而他突然想起什么,紧张的问南山道:“你方才从何处将我带回来的?”
看着楼樾不郁的神情,南山小心道:“奴才是从萧太子的住处带回爷的。”
楼樾心里一松,万幸那个萧墨没有将他重新带回到韩钰的院子。
转而他心里生出疑惑,不明白一向对他抱有敌意的萧墨为何会在自己昏迷时帮自己。更在想起他说的那句‘认贼做父’时,心里莫名的一凉。
毫无理由的,他什么要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句话?!
刚刚醒来的楼樾脑子还是晕得利害,南山见他一直蹙紧眉头苦苦思索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爷方才可有见到苏姑娘?”
听南山提到苏流萤,楼樾心口一窒,不由的想到方才与她相见的形容。
想着苏流萤与韩钰之间的亲密随意,还有苏流萤对他异非寻常的感情,以及自己与她之间的各种阻碍,楼樾却是眉头紧锁,心里越发的苦闷。
看着他愁眉不展的形容,南山大抵猜出两人见面时的不愉快,也明白不知内情的苏流萤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自己家的主子,不由劝道:“爷,如今找到了姑娘,爷就暂且先放下心来养好自己身上的伤。后面……可是有许多事等着爷去做……等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日,姑娘自然就知道了爷的一片苦心,也就会与爷冰释前嫌……”
楼樾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心时却黯然的想,若真到了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整个楼家只怕都要被颠覆,他又如何能独善其身再与她在一起?
何况,他已被父亲逼着以他母妃的名义起誓,不再与苏流萤在一起,若是不然,母妃将死无葬身之地!
那怕为了母妃,他此生都无法再与苏流萤在一起了……
心里痛苦不已,所幸薛念在他的汤药里加了催眠的药物,在喝下药后,楼樾终是暂时放下一切,疲累的睡去……
楼樾人虽然醒来,可高烧一直不退,再加上后背的伤口发脓严重,病症竟是越来越严重。
而南山背着楼樾回府的消息终是传到了苏诗事的耳朵里,苏诗语猜到楼樾定是出事了,不依不饶的向南山打听楼樾的情况。
南山之前一直听着楼樾的吩咐将他病重的消息在府里瞒了下来,可如今他一直高烧昏迷却是吓坏了南山,无奈担心之下,南山只得将楼樾重病的消息告诉了她。
顿时,楼樾重病的消息在王府里传开。
苏诗语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楼樾的床边看看他,可楼樾对她下过禁令的,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她踏进楠院一步。
所以,看着刚刚进府的姨娘红袖每天出入楠院伺候重病的楼樾,苏诗语又气又急,只得每天都守在楠院门口,等着红袖向她传递楼樾的消息。
可是连着三日过去,楼樾的高烧还是退不下去,不但将楼老夫人急得病倒,连宫里的楼皇后都惊动了。
楼皇后受慧成帝所托出宫回安王府探疾,见到病得脱了形的楼樾那一刻,心疼不已,一边迭声让宫里的太医帮楼樾诊治,一边看着清冷的楠院,更是心酸。
重病中的楼樾身边连照顾的人都没有几个,除了刚进府的姨娘红袖在床前端茶递水,侧妃苏诗语竟是连楠院的院门都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