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可以去老夫人面前帮你说说情,毕竟你的身子都给了世子爷,让你做个妾身也未尝不可。你说呢?”
看着苏诗语眼光里的毒辣,苏流萤心里一片冰寒,冷冷道:“我与苏妃之间经过梨院一别,已再无瓜葛。曾经你对我做下的那些肮脏的事,我不会留在心里脏了自己的心。所以,我的事不需要娘娘操心,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从你一家被逐出苏家后,我们本就不相干了!”
苏流萤话语里的‘肮脏’两个字刺痛了苏诗语的心。她瞄了眼荒废掉的苏家南院,得意笑道:“既然在这里遇见你,不妨顺便告诉你一句。父亲与三叔已商议好,过段日子会拆了南院重建,将南院一分为二,分给苏家两房。所以,以后这里你不需要再来了——这里已没有你的家了!”
闻言一震,苏流萤变了脸色,厉声道:“这是我阿爹的院子,也是我的家,你们凭什么瓜分我家的地盘?!”
“就凭你们家被逐出苏家。这个院子本就是苏家的财产,如今收回,天经地义!”
苏流萤脸色发白怔在了当场。
苏诗语说得不错,自己家的院子本就是苏家大宅的一部分,如今阿爹逐出放谱,若是苏家执意要收回院子,她却是奈他们不何的。
心里涌上伤痛,苏流萤绝望的想,阿爹阿娘都不在,而京城终竟不是她最后的家,她的家是在汴州的……
回宫的路上下起了大雨,苏流萤冒雨回到长信宫,换上干净的衣物去前殿找宁妃,想将荣清公主的事同她说,却被小宫女告知,宁妃带着菲儿等一众宫人嬷嬷去东宫了。
苏流萤心里一惊,这样的大雨夜,宁妃去太子东宫干什么?难道与穗儿有关?
不等她开口相问,那小宫女已道:“娘娘接到密报,东宫的穗婕妤在披香殿里悄悄实施巫蛊之术害人。娘娘带人去披香殿搜宫去了。”
闻言,苏流萤心里一沉,心里却是想到今早穗儿从皇后永坤宫离开,怎么到了晚上就出了巫蛊之术?
不等苏流萤回过神来,门口传来喧闹声,却是宁妃领着人将穗儿从东宫押了过来。
此时大雨堪堪停下,院子里积了一层水洼,穗儿被捆了手脚扔在院子里的泥地里,一身的狼狈。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从东宫跟过来的太子的妃嫔们,还有后宫被惊动的其他妃嫔,却是挤满了一院子的人。
宁妃高高坐在廊下,眸光冰冷看死人般看着跪在地上的穗儿,冷冷道:“贱人,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慧成帝最厌恶鬼神巫蛊一类的怪力乱神之说,曾明令严禁后宫不准行巫蛊之术,如今竟是在穗儿的宫殿里搜出了扎着银针的小人,而小人身上所书的生辰八字竟是宁妃娘娘的!
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穗婕妤与宁妃娘娘有仇,如今从她的寝宫里搜出证物,却是铁证如山了!
一个小小的婕妤竟是敢用巫蛊之术谋害掌宫的宠妃,后果可想而知!
穗儿脸色惨白如纸,眸光慌乱惊恐,全身抖得如风中的落叶,绝望的喊道:“不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没做过的事,我死也不会承认……”
穗儿在宫里当差数年,自是知道巫蛊之罪的厉害,若是承认下来,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她咬牙恨声道:“娘娘莫名带人来搜我的宫殿,又莫名的搜出一个木头人,硬要栽赃到我头上,我不服。我要见皇后娘娘、我要见太子……我是太子的婕妤,我只认皇后娘娘的公正,你就是在故意报复我……趁着掌宫对我公报私仇!”
“竟还嘴硬!”
一声厉喝,宁妃却是被穗儿这一番话给彻底激怒了!
从搜到巫蛊木头人开始,宁妃心里已是将穗儿当成了死人般看待,再加上之前她的背叛,宁妃已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折磨她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