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厢房里的熏香问题!呵。”
一声轻嗤,萧墨的眸光越发的深沉,冷冷道:“本太子何种女人没见过?何止于多喝几杯酒就乱了心性?!”
而对萧墨的层层逼问,楼皇后并不慌乱,缓缓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情不乱人人心乱。这些,不过都是萧太子的猜想。或许,有时候太子的本心自己都察觉不到,看到某些伤情的人或事,乱了心性也说不定。所以,一切还是得讲究证据。”
说罢,楼皇后不再去理会萧墨丽姝二人,郑重在殿前跪下向慧成帝请罪,道:“皇上,宴会是臣妾一手操办,臣妾一时失察出了这样的事,还请陛下责罚。”
轻松的一句话,却是将丽姝萧墨所控诉的陷害之事撇得干干净净。
闻言,丽姝公主与萧墨都是神色一变,丽姝更是想也没想,也在慧成帝的面前跪下,请求慧成帝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萧墨虽然没说什么,可脸上的怒火明显越来越盛!
如果此事不给出一个裁决,就真的成了萧墨与丽姝的酒后乱性了。
换了平常人这样做,或许私下解决就完事,可如今牵扯的是两国的太子公主,问题要严重得多。
慧成帝头痛为难起来——
丽姝与萧墨认定厢房之事是有人陷害,可却拿不出证据。而做错事闯下大祸的琉璃已被楼皇后按宫规处决,却是死无对证。再加上正如楼皇后所言,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今日之事是个意外还是有心人的刻意为之,所以,此事连慧成帝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可是女儿清白被毁,胡狄太子名誉被损,此事,终是要拿出一个说法来。
正在慧成帝一筹莫展之际,宁嫔领着苏流萤上承乾宫求见,说有重要的事上禀。
彼时,夜幕落下,偌大的承乾宫里一片寂静。因着慧成帝的怒火,宫人恨不得走路脚都不沾地,生怕发生一丝声音惹祸上身。
高高的宫阶上,楼樾身姿笔挺的站着。
从听到南山的禀报后,他没有出宫,也来到了承乾宫,却没有进到殿内去,只身一人在守在殿外。
远远的,他看到苏流萤跟在宁嫔的身后朝承乾宫的大殿而来,心口一紧,面容无比的肃穆,却是没说一句话。
苏流萤也看到了他,脸上不由飞起红晕,但转念想到如今大殿里的情形,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
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却是要证明楼皇后罪行的证物。而不论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姑母,他真的可以为了她做到大义灭亲吗?
走在前面的宁嫔也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她就将楼樾当成了阻拦她们进殿的楼皇后的帮手,所以全身紧张的绷紧,面色也凝重起来。
一行人走到楼樾的跟前,楼樾沉声向宁嫔按着臣子的规矩请安后,却是侧身让开了身子,主动让她们进去。
看着他隐在暗夜里的脸,虽然看不真实,苏流萤却感觉到他内心的纠结悲痛,不由也心痛难过起来。
楼皇后在楼樾的心里一直是最亲和温良的姑母,对他也是异常的疼爱,可如今知道善良的姑母却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真凶,也是今日厢房事故的幕后指使之人,楼樾一时之间如何接受?
承乾宫的大殿里灯火通明。慧成帝高高坐在主位上,一脸怒容的样子。
而在下首,楼皇后跪在当中。萧墨黑着一张俊脸负手站在一旁边,五公主丽姝掩面站在另一边。
见到宁嫔进来,楼皇后心里‘咯噔’一声往下沉。
慧成帝见宁嫔来了,而厢房一事也毫无证据进展,于是借机让楼皇后与萧墨他们暂且先退下,厢房一事容后再查。
宁嫔却凉凉笑道:“陛下无需让皇后娘娘与诸位回避,因为臣妾要禀的,正是与厢房一事有关!”
闻言,楼皇后更是全身一颤,从地上爬起身眸光寒凉的看着一脸志在必得的宁嫔。
宁嫔对楼皇后已是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