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他们不远的楼皇后却被萧墨手中的玉牌吸引住了,在听到他提到胡狄王时,神情更是—震,凤眸里竟是露出一丝诧异迷惑的神情来……
这边,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楼皇后的异样。苏流萤被迫无奈的拿着彩条往桃林里走去,而萧墨却是一脸得意的笑着起身,不露痕迹的走近楼樾的身边,对定定看着苏流萤的楼樾压低声音轻蔑笑道:“楼世子要不要打个赌?”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苏流萤两回性命上,楼樾早已将面前这个举止轻浮的胡狄太子打得满地找牙了。
他面沉如水,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往桃林走的苏流萤,更是看清了她手中彩条上的名字。
看着她神情间的为难与尴尬,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出把戏是身边这个萧墨逼她做的。
楼樾形容冰寒,头也不回一字一句冷冷道:“她是本世子的女人,不是殿下可以随意招惹的。本世子手中的三十万大军,不光可以灭北鲜,还能灭了——胡狄!”
闻言,萧墨脸容一沉,桃花眼里泛过寒芒。
下一刻,他却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突然改了脸色,竟是‘噗嗤’一声轻笑出声。
并不理会楼樾话里的火药味,萧墨反而将身子靠得更近,缓缓道:“本太子不是来与世子爷争美人的。反之,本太子愿意帮楼世子抱得美人归。”
冷冷一笑,楼樾不以为然道:“萧太子游历大庸数月,到底在找什么?”
说罢,终是缓缓回头看身侧的萧墨,如墨寒眸定定的看着他,神情冷冽如霜。
做为一国太子,萧墨留在大庸这么久,难免让人生疑。何况他数次出现在龙图阁,苏流萤找不到的档案他能找到,足以看出他对龙图阁里的熟悉。
所以,不止苏流萤对他生疑,楼樾早已对他产生怀疑。
如今被楼樾直接开口问出他的目的,萧墨嘻笑轻浮的神情敛住,眸光微微一暗,形容迟疑起来……
这边,萧墨正在暗忖要如何开口回应楼樾的问题,再不着痕迹的探出他身上的东西。而那边苏流萤却是已走到了桃树下。
站在挂满各色彩条的桃树前,苏流萤拧紧了眉头。
别的女眷都将彩条高高挂在高枝上,一眼看去,绚烂的桃枝上却是彩条飘飘,煞是好看,五颜六色的彩条也是分外的扎眼耀目。
想了片刻,苏流萤却是踮起脚尖将手中的彩条系在枝叶茂盛的花枝间。
她一边系一边想,萧墨只是让她挂彩条,并没规定她要挂在哪里。
再说,按着萧墨乖张的性格,万一他真的射下了自己的彩条,赖着自己不放手怎么办?
所以,以防万一,她将彩条系在桃树的枝叶间,有了枝叶的阻挡,就不那么容易射到了。
苏流萤在桃树下挂彩条的举动,引起了众女眷的强烈不满。
虽然上巳节没有规定宫女不能参加,但身份有别,苏流萤这样一个低同贱的宫女怎么可以像那些世家贵女一样,将写着自己名字的彩条与大家挂在同一棵桃树上呢?!
再者,她虽然一身宫女服饰,还是遮掩不住她倾城绝艳的容貌。她什么都不做,单单往那桃树下一站,已是赛过方才费尽心力比拼才艺的众贵女们了。
所以,看到这样出众瞩目的苏流萤,众女眷无一不羡慕妒恨起来,免不得将她再一番恶毒的诽谤。
丽姝公主当即气红了眼,吩咐娟儿秀儿上前去将她拖回来,还要将她手中正在挂的彩条撕了!
领命上前的两个宫女,堪堪走出两步,只感觉凌厉的风声从耳畔擦过,两只利箭贴着她们的头顶快如闪电的划过!
两个丫鬟不约而同的惊叫出声,更是吓得一起蹲下身子再不敢上前。
听到惊叫声,苏流萤尚未回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下一息,她发髻一松,先前被萧墨戴在头上的桃花已是掉到地上。
而她堪堪挂稳的彩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