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了的血,是上个世纪的古董,一个国民党团长太太的心爱之物,因为国民党败退,那太太又被没良心的男人丢在了大陆,在解放前后看不见出路,遂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着它自缢身亡,这旗袍三镶三滚,做工上乘,我还比划着想穿穿看呐!就算是死人做寿衣穿的,干古玩的难道还怕这个?
我转动僵硬的脖子转头瞧着那华丽的旗袍,突然从旗袍的下摆里,猛然悬空蹬出两条藕白的腿来,赤裸的脚尖还晃啊晃的,指甲上还有与旗袍颜色相同的暗红蔻丹。
完全是上吊的人那凌空不着地的脚尖。
我没有尖叫,因为我几秒钟里见到这两件交叠在一起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喉咙痉挛,已经叫不出来了,我只听见自己嗓子里“咯……咯……”的闷响,不行,我好想晕倒,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神经粗大到这种程度!我怎么还没晕倒?!
Coser终于发现了我已经呆若木鸡,豪放的说:“你也勿要害怕,她心中凄楚,才一直托身在生前最爱的衣服上,怪可怜的,小神也就不痛下杀手了,你得空可将她与寺庙内供奉,即可助她往生极乐。”
可怜?好像我才更可怜。我只觉得浑身冰凉,额头上的汗珠也是冰凉的。
那coser一派梁山好汉似的正气,拍拍胸脯道:“你是龙神使者,无需过于惊惧,你有这个天分,有这个血脉,既然捉妖除鬼是你此生使命,小神愿意义不容辞,助你一臂之力。”
这已经不是那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年代了,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