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还有所有客栈驿馆都不要漏下。”
“吩咐京畿司的官差全部出动在城内找。所有客栈茶楼酒肆,出城的车辆,都要一一查找——那怕找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将郡主找回来!”
见梅子衿面色铁青的出来,径直改道往府门口的方向而去。奉侯老夫人之命,一直守在外面等着梅子衿去来安院的嬷嬷们,只得壮起胆子上前涎笑道:“爷,时辰不早了,公主还在等着侯爷去喝合卺酒呢,爷还是赶紧去来安院罢,莫让公主久等了……”
“闭嘴!”
一声厉喝几乎将嬷嬷们的魂都吓没了。梅子衿眸光喷火,狠狠的怒视着身后追上来的乐宜身边的嬷嬷们,厉声道:“谁再阻拦一句,本侯杀了她!”
此言一出,那些嬷嬷却是吓得连连后退,再没有人敢多嘴说一句。
再无迟疑,梅子衿甩身出府,翻身上马,领着无名四处寻找水卿卿去了。
可是,京城这么大,他又要去哪里找到她?
何况,时间过去那么久,万一她出城了怎么办?
她到底去了哪里,一个人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
无数的担心与害怕让梅子衿心口仿佛被巨石重重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而更让他悲痛难过的却是,他心里隐隐觉得,水卿卿离开绝对不简单。
腊月的夜里,寒风格外刺骨,梅子衿走得匆忙,连披风都没披上就冲出来了,如今被冷风侵蚀,遍体生寒。
身上冷,心里更是冰寒彻骨……
不觉间,梅子衿已驾马一路寻到了陆霖的府上。
听说水卿卿离开侯府一个人走了,陆霖也是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呢,郡主好好的怎么会离府出走呢?她怎么舍得下你和昀公子?!”
陆霖的话,却是如一记重棰砸在了梅子衿的心上,让他急乱的心神震动,却是突然想起什么了,冰凉的心里蓦然一沉——
最啊,水卿卿怎么会单单因为一个生辰,就这么狠心的抛弃昀儿和他,一个人走了?!
若说她怨恨自己尚情有可原,可昀儿却是她的命,她怎么可能一走了之,连昀儿都不要了呢?
所以,她的离开,肯定是事出有因,甚至是逼不得已的……
想到这里,梅子衿嘶哑着嗓子沉声道:“听闻她前两日来过你府上,当时她可有同你说过什么,可有什么异常?”
陆霖蹙眉道:“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给我送了两缸好酒过来,说是之前答应好我的……难道,她是因为要走了,所以才给我送酒,还一下子给我送来了两大缸……”
随着陆霖的话,梅子衿不禁想到最近以来,她不但出城祭拜了武宁公主,探望了怜姑姑,还进宫看望了皇上与贤妃,还记着以前的许诺,给陆霖送了酒……
而给陆霖酿的酒,却是她救醒晋明帝从宫里回来后不久就开始酿的。
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做好准备要离开了吗?
如此,却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她的离开,是早有准备的,并不是因为今日生辰一事。
那么,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是受人威胁么?之前在宫里救晋明帝时,可是发生了他也不知道的事情?!
心里重重的疑问越堆越多,梅子衿看着陆霖,却是陡然想到了之前他们提起过的被乐宜公主抓获的事。
难道,是那一次之事,让乐宜逼着水卿卿离开的么?
越想,梅子衿眸光越发的深沉,更是想到了水卿卿之前恳求自己包容原谅乐宜的话,还有今日她没有出面敬茶,乐宜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反而一脸高兴的样子。
梅子衿不仅又想,之前那么多磨难,她都可以坚守在他身边。而依着对她的了解,她是绝不可能因为一个生辰抛弃他与昀儿的,绝不可能!
心里一片冰寒,梅子衿几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