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卿卿,气色较之前好了许多,眼底的鸦青也消失不见了,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着,容光焕发。
可小喜却一副没睡好的形容,神情间恹恹的,蹙紧着眉毛。
水卿卿在铜镜里看到她的样子,以为她是担心三石的伤情,不由安慰她道:“你可是担心三石的伤情?你不要着急,昨日我帮你问过侯爷,三石的伤情恢复得很好,还有陆霖一直守着,他不会有事的。等咱们出宫回侯府时,估计他就醒过来了……”
小喜轻轻笑了笑,一面帮她梳妆,一面轻声道:“小姐,陈庶人昨日落日时分,在冷宫里被缢身亡了……”
神情一怔,水卿卿从铜镜里怔怔的看着小喜,怔呐道:“这么快?”
已近年关,水卿卿原以为陈皇后会在冷宫里过了新年,再被赐死的,竟是没想到,昨日就……
小喜道:“是挺快的,据说是皇上派吴用亲自去的冷宫……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陈皇后伏法,按理水卿卿应该是最高兴的。
但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感觉到突兀,心情也跟着沉闷了些。
“……太子呢?皇后施刑时,太子可在身边?”
迟疑片刻,水卿卿终是轻轻的问道。
小喜摇了摇头,叹息道:“太子没去冷宫。听说,是陈庶人亲自说的,从她废除皇后的那一刻时,太子就与她无任何关系了。所以,她进到冷宫后,不愿意见任何人……宫里的人都说,陈庶人心肠太过狠毒了,至死也没见太子最后一面……”
水卿卿如何不明白陈皇后的心思,她就是怕太子受她的牵连,所以才会恨心的与太子断绝关系,至死都不再相见。
她这并不是狠毒,而是至死都在维护她的儿子……
想到太子,水卿卿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日的刺杀,眸光冷了下去,淡然道:“陈皇后为了李宥的太子一位,花尽心思,费尽心力,可最后只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想到刺杀那日的凶险,小喜点头冷声道:“可不是,太子和陈皇后一样,皆是心狠手辣之人。那怕这一次陈皇后的死没有牵扯到他,但他自己做下的恶事,也终有大曝天下的时候,到时,只怕他会落个同他母后一样的下场……”
闲聊间,小喜虽然一直在与水卿卿聊天,但她的神情间却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眸光更是不由自主的往窗外看去。除了偶尔勉强扯了一下嘴角苦笑了一下,其他时间皆是苦闷着脸的样子。
她心神不宁的样子,终是引起了水卿卿的怀疑。
水卿卿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小喜,关切道:“小喜,你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或是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小喜素来老实,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更是不会对水卿卿撒谎,所以听到她的询问,蹙紧眉毛思索了片刻,终是艰难开口道:“小姐,你昨日睡着后,盛小姐过来找……找侯爷了。”
闻言,水卿卿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是没回过神来,小喜所说的盛小姐是谁。
下一刻,等她恍悟小喜所说的盛小姐就是盛瑜时,不由再次愣住——
陈皇后一事后,盛瑜不是随盛大夫出宫了吗?怎么会跑到自己的凉风台来,还是来找梅子衿?!
心里不由堆积起了疑惑,更是涌上不好的预感,水卿卿问小喜:“盛小姐来找侯爷所为何事?
小喜局促不安的绞着手里的绢子,头压得很低,似乎有口难言。
她越是这样,水卿卿越是好奇,不由对她追问起来。
如此,小喜在水卿卿的连番追问下,终是将盛瑜来找梅子衿的事同水卿卿说了。
原来,陈皇后一事结束后,原本要随盛方离宫的盛瑜,却在储秀宫的门口见到了守在那里等候水卿卿的梅子衿,更是见到了两人亲密甜蜜的幸福样子,不由勾起了她对梅子衿多年来一直放不下的深情,更是想起了之前父亲同她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