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此羞辱我罢了。”
小喜劝道:“小姐不必与他们计较,左右不出多久,小姐就要出嫁到侯府去了,这个家也呆不得长久。”
水卿卿目不斜视的往自己的正院去,一边进院,一边淡然道:“我自是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
可是,下一刻,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下面的话都是说不出来了。
母亲留给她的正院,此时却是一片热闹喧哗。
一向清雅幽静的前院花厅前,此刻却是搭了一个戏台子,戏班子在台上卖力的出演,杨氏领着白府的另外三位姨娘坐在花厅里,嗑着瓜子喝着香茶看得津津有味。
见到水卿卿进来,杨氏细长的柳眉几不可闻的微微一挑,却与外面那些下人般,仿佛没有看到水卿卿回来,继续嗑着瓜子看着戏,眼皮都未抬一下。
不同于杨氏的轻视,坐在后排的两位姨娘姚氏与万氏,在看到水卿卿铁青的脸色后,都微微变了色,想起身同水卿卿见礼,又惧怕杨氏,只得僵滞着身子难受的坐着。
甚至是坐在杨氏右手边、最近在白府风头很盛的白凌萱的生母宁氏,在见到水卿卿后,身子微微一怔,脸上神色颇为不自然。
但下一刻她已恢复自然,和杨氏一样,故意将水卿卿忽视掉,指着台上的花旦给杨氏看,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只有坐在杨氏左手边的白凌萱,俏脸上带着天真烂漫的笑意,起身向水卿卿道:“姐姐回来了啊。正好,和我们一起看戏吧。”
看着母亲的正院被她们当成戏园子糟蹋,任是水卿卿再忍耐,也气恨不已,眸光凌厉的从杨氏等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一脸天真无邪的白凌萱面前,厉声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胡作非为的!?”
说罢,回身冲戏台上的戏班子冷冷喝道:“还不快收拾东西给我滚!”
这是她母亲的院子,以前这些人进都不敢进来,如今岂能容她们如此贱踏!?
戏班子的人被水卿卿凌厉的气势吓到,连忙停下乐声,撤了下去,正院里也恢复了清静。
见水卿卿发怒撵走戏班子的人,杨氏慢悠悠的从软椅上起身,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屑,眉眼含冰,睥着一脸气怒的水卿卿,冷冷嘲讽道:“唉,某些人一回来,咱们这个家又不得安宁了——真是晦气!”
水卿卿上前两步逼近杨氏,眸光冷戾的盯着她,手指着戏台,冷冷质问道:“戏班子是你叫进来的吗——这院子里的一切都是你弄的吗?”
杨氏毫不畏惧的回视着水卿卿,扬唇冷冷笑道:“郡主离京这么久有所不知,如今京城啊,但凡有点地位的权贵之家,都兴在家里搭建戏台子养戏班子——你父亲,是堂堂相爷,而你妹妹萱儿也马上要成为太子侧妃。咱们白府,自然不能落于人后,所以妾身得到老爷的许可后,也在咱们家里建了戏园子……”
“所以你就将戏园子建在母亲的正院了?!”
水卿卿恨不得撕了杨氏这副可恶的嘴脸,却被她咬牙忍下。
杨氏冷冷笑道:“这间院子是咱们白府最大的——以前你母亲在世,自然要留给她用。可如今她都死了,何必浪费这么大的一间院子,多浪费啊。所以我就将这里的前院,改成了戏院子——你看,多合适!”
闻言,水卿卿怒极而笑,“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妾室,也敢动我母亲的院子和东西——你可知道,这间院子母亲给了我,连父亲都没有权力动它,你凭什么?赶紧拆了戏台给我滚出去!”
自杨氏帮着白凌萱与李宥定下亲事后,杨氏在家中的地位又像从前一般,如日中天了。
再加上她的儿子白俊杰也当上了户部侍郎,她更是春风得意,猖狂得衣角都可以撞死人。
所以,如今的她根本没有将水卿卿放在眼里。
她冷冷睥着一脸气愤的水卿卿,讥诮道:“大小姐好大的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