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此刻就像外面湿漉漉的街道般,阴暗潮湿并且空荡冰冷……
就在梅子衿黯然伤神之时,三石从外面进来,急促道:“爷,不好了,白府传出消息,郡主自早上出门后,就不见了人影……”
心‘咯噔’一声往下沉,梅子衿脸色大变,想也没想就冲出门去了。
天际划过闪电,一声惊雷炸过,雨又下起来了。
梅子衿顾不得坐马车避雨,冒雨骑马往白府而去,一颗心像泡在了寒潭里,冰冷入骨……
水卿卿出门一日未归,白浩清已急得心口要吐血,但他却不敢惊动太大,怕对水卿卿的声誉不好,只是令人守住城门,细细排查每一个出城的人,再令人四处悄悄找寻水卿卿。
急乱不已的白浩清见梅子衿一脸急色而来,心里一片了然,不等梅子衿开口询问,已是冷冷道:“侯爷落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梅子衿急得再也顾不得其他,开门见山道:“听闻郡主不……”
“郡主好好的,无须侯爷挂心。侯爷请回吧。”
梅子衿岂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见这种时刻了,他还只在意名声,却不顾水卿卿的安危,不由咬牙冷声道:“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白相的国丈梦同样会泡汤——你不寻她,我去寻她!”
说罢,梅子衿转身就走,白相见了,连忙出声唤住他,闷声道:“本相并没有置她不管,早已派人守住城门,到处在寻找她了——只是再过七日,她就要出嫁,此时,万不可让人知道她失踪一事。所以,侯爷若要帮忙找寻,本相感激不尽,只是万不可太过惊动让人知道。”
迟疑片刻,梅子衿终是沉声应下,让手下之人简衣出行,那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水卿卿……
水卿卿消失一天不见,那怕白相尽力压下不让外人知道,可消息还是传进了深宫。
储秀宫里,接到杨氏密报的陈皇后,眸光微睇,神情凝重中更是带着一丝疑惑,
红袖在一旁愤愤不平道:“娘娘,这个莞卿郡主还真是片刻不得消停,前几日与定国侯私奔出城被殿下拦下,这才过了几日,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来……也亏得咱们殿下心善,应该在上回抓到她与定国侯时,就处置了她才是……”
陈皇后看着手中的密报,冷冷道:“你以为宥儿真的这般无私无谓吗?那是因为,她并不是与梅子衿私奔,而是与他出城去寻怜姑姑去了。”
说到这里,陈皇后杏眸含霜,无奈叹息道:“宥儿重情,一直觉得是本宫亏欠了武宁,所以,不光对她重情重义,对那个怜姑姑也是有感情的。一听说她是出城寻怜姑姑,顿时就心软相信了。”
听陈皇后提到怜姑姑,红袖心里一慌,惶然道:“娘娘,你觉得……那怜姑姑真的如郡主所说,还活着吗?”
陈皇后眸子微睇,眸中精光四射,冷冷道:“只怕并不是虚传。呵,还真是命大啊。”
红袖紧张道:“那……娘娘觉得,郡主会不会对以前的事有所察觉?”
陈皇后勾唇冷冷道:“她估摸着已怀疑到杨氏身上去了,打了杨氏板子搜杨氏的屋子,害杨氏丢了掌家之权,还将杨氏赶去了废院……可是杨氏很精明啊,并没有留下证据,所以,她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原来,水卿卿从杨氏那里搜走陈皇后的密函后,老奸巨滑的白浩清,一面劝水卿卿在没有找到确切证据之前,不要揭发陈皇后。一面却是拿着陈皇后的笔迹,找了擅长临摹别人字迹的白俊峰,另写了一份之前相同的密函,趁着杨氏没有发现之前,放回杨氏的包裹里去了……
所以,杨氏根本没有发现密函被调包换了,只以为水卿卿只是借搜耳环污辱她,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密函已到了水卿卿的手里……
白浩清背着水卿卿做这一切,就是怕被陈皇后发现,水卿卿已知道了她与杨氏勾结的事,从而对水卿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