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而陈皇后为了报恩,许诺要让自己的儿子,娶武宁公主的女儿为王妃——呵,陈皇后必定是知道了那个小贱人如今不堪的身份,觉得配不上她宝贝的儿子,更是怕影响三皇子夺嫡,想悔婚罢了。”
“可她又要做贤能的皇后,怕被世人诟病她言而无信,知恩不报,自己不出面,竟是拿十九年之前的旧事威胁我,让我出面阻止,不让白家承认那小贱人的身份——她命我至少在三皇子与琳柔郡主定下婚事之前,让我想办法不要让老爷承认她白家嫡女的身份。”
纵使是金嬷嬷这样狠毒的人,听到陈皇后如此无情悔婚,还以恩报怨,都感觉不可思议,不由惊呐道:“那夫人准备怎么做?”
杨氏凌厉的眸子划过可怕的杀气,冷冷笑道:“在陈皇后眼中,这对母女是她儿子婚事与太子之位的绊脚石,可对咱们来说,这对母女却是催命的阎罗王。绊脚石踢开就行,可阎罗王却没有那么好打发!”
“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只要三皇子另娶琳柔郡主,解除了与贱人的婚约。到时,陈皇后这位好表姐就会倒戈相向,护着她的表妹来找我算帐了。”
“所以,与其做她的棋子,不如让她来做我们的棋子,借着她密函之令,干净的除了那对母女,以绝后患!”
金嬷嬷心服口服的朝得意洋洋的杨氏拜倒:“夫人之谋,真是无人可及,那怕那般厉害的陈皇后,也不在夫人话下!”
如此,就有了王府别苑的大火,也有了突然发疯失控的马车,还有眼前街上百姓拦路唾骂的一切!
看着街上相拥在一起的母女二人,杨氏神情间一片得意。
她优雅的泯着手中的香茶,朝白凌薇宠溺笑道:“别担心了,等母亲将这对母女收拾干净,彻底绝了后患后,会想办法让你回侯府的。”
白凌薇心计与定力又如何与她母亲相比,所以在听到水卿卿竟是武宁公主的女儿,更是她的长姐,白府嫡长女后,整个人都怔懵住了,心里慌做了一团。
若是让她知道,连她抢来的孩子,也是水卿卿,只怕她会更加恐慌。
她眸光死死的看着楼下,倒在地上一身狼狈的水卿卿,咬牙道:“我绝不会唤这个贱人做姐姐的,她如此污秽不堪,那里配做白府嫡长女,如何配做我的姐姐——母亲准备如何下手?”
杨氏浅浅一笑,向她的碗里添上茶,得意笑道:“我的好女儿,你好好的喝茶,不要担心。重头戏马上上场了!”
说罢,杨氏冷冷的一挥手,金嬷嬷立刻领命下楼去了。
楼下,水卿卿顾不得身上到处的伤痛,准备背着母亲离开,这时,突然一个钱袋朝她砸来,里面铜钱哗啦啦的在她身边掉了一地,有人高呼:“散财惩治娼妇,大家尽情的捡钱啊。捡了钱别忘记打娼妇!”
见到有钱捡,四面八方的百姓全朝水卿卿涌了过来,将刚刚站起来的她再次推倒在地。
推搡之中,却有几把锋利的匕首被掩在袖子下,悄悄的向母女二人靠近……
楼上,杨氏与白凌薇不觉放下了手中的茶碗,阴狠的眸光紧张的看着被人群包围的母女二人,只希望派出的人早点得手,趁乱杀了她们……
趁着混乱几刀下去,再趁乱离开,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于无形。
然而,一心要护住母亲的水卿卿,根本不知道危机的来临,她只是感到绝望,不知道要如何带母亲走出这片困境,不知道要如何救下母亲。
她拼命将母亲护在身下,不让人群踩踏到母亲身上,眸光急切的四处打量,想找到空隙带母亲从人群中突围离开。
而正是她的打量,终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四周的人都在抢着救地上的铜钱,却有几个形容可怖之人,目露凶光的越过人群,不顾地上的钱财,朝她团团围过来。
水卿卿心里‘咯噔’一声往下沉,连忙背起母亲,朝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