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落月庵那一夜,打种生子……”
“不要再说了!!”
神秘男子的话将水卿卿伪装的坚强彻底击垮,她嘶吼出声,再也克制不住内心巨大的恐慌,如一头受伤挣扎的困兽,不顾一切的朝着对面的男子冲过去,手中紧握的银色发簪狠狠的朝着男子扎去!
她要杀了他,她要将那些不堪过往统统淹埋掉……
水卿卿整个人朝神秘男子快速的扑过去,手中的银色发簪更是直击他的心口。
可是,她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神秘男子。
眼看锋利的簪头就要插中男子的心脏,她的手腕被重重钳住,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被扭转,身子倒进男子的怀里,簪头转而对准了她自己的心口。
“知道你秘密的人并不止我一个,你——杀得完吗?”
男子冷漠刺骨的声音,携着他嘴里呼出的微凉气息,轻轻的拂在水卿卿的耳畔,让她毛骨悚然。
咬牙侧头看去,她看到了一张冰冷寒戾的银色面具。
男子的面容完全被面具遮挡住,惟有一双寒眸冷冷的凝视着她。
“你……到底是谁?”
水卿卿恨不得立刻撕开他脸上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对她的一切如此了解,竟是连那晚之事他都知道……
可是,她的双手被牢牢控制住,整个身子都被圈在男人的怀里。
两人间的举动,竟是如此的暧昧。
然而,此刻对水卿卿来说,除了恐慌无助,只剩绝望……
深埋的记忆被残忍拉回,她仿若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被骗着喝下软骨散,恐慌无助的躺在漆黑的房间里,眼睁睁的等着噩梦的来临……
而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竟是与她人生中最绝望的那晚是如此的相似。
男人身上的冷冽之气,混杂着血腥味道,冲击着水卿卿崩溃的神经,让她僵硬的身子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听到她再次问起自己是谁,男子幽寒的眸光闪过冷芒,冷冷嗤笑道:“你无须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就行。”
不等水卿卿从男子的话里回过神来,他下面的话,几乎让她的呼吸在瞬间窒息住!
“我知道你来侯府的目的。更知道侯府世子是你的儿子——你说,若是我将这一切告诉给梅子衿,或是白凌薇,抑或是老夫人,告诉他们,你是假冒盛瑜嫁进侯府,你的真正目的是来同他们抢孩子,你将是会一个怎样的下场——你的儿子又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得一干二净,水卿卿一直紧握不敢松开的银簪,终是无力的掉落在地,整个身子也站立不稳,从男子的怀里瘫倒在地。
“你有什么目的?你要我……做什么?”
地面冰凉,水卿卿全身更是如坠入万丈冰渊里般寒意刺骨。
她回头看着神秘男子,颤声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冰冷面具下,男人嘴唇扬起最残酷的冷笑,冷冷道:“我要你做我手中的棋子!”
全身一颤,水卿卿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哆嗦道:“你要对付谁?”
“这个你无须知道。”
男子声音冰冷且不容辩驳置疑,“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掩护我,让我顺利出府!”
闻言,水卿卿再次震住。尔后,她马上想到了男子身上的血腥味,难道……
果然,片刻后,有嘈杂的脚步声来到院门口,三石在外面着急叩门道:“表小姐,侯府闯进刺客,请开门让我们搜查。”
听到外面的喊门声,不等水卿卿反应过来,面具男人已闪身去到了床边,手中长剑架在了小喜的脖子。
“你若敢耍花样,你的婢子将永远沉睡,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到了这一刻,水卿卿那里还有退路,单单是面具男人掌握的她那些秘密,已足够将她制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