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他来,我当然到,地址发给我,晚上见。”
从前在赌场打拳的时候,陈锋和池弥是场子里胜率最高的两个,当初是竞争关系,如今反倒有点惺惺相惜,在姜河的牵线之下小有往来。
送走学生,已是万家灯火。
池弥冲了把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走吧。”
姜河看了眼他的湿头发,“头发不吹吹?”
池弥套上外套,推起姜河的轮椅就往外走,“不吹。”吹风机那东西,总会让他想起某个每次洗完头发都要花上半小时吹头发的姑娘。
而他越是想她,越是不敢去想她。
两人赶到酒吧的时候,陈锋已经在了。
看了眼一头板寸的池弥,陈锋笑着说:“自从上了学,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啊?五好青年的标准发型,还就不改了。”
池弥敞开怀,拿起玻璃酒杯一仰而尽,“要出国比赛了?”
“对,下周出发。”陈锋说,“听阿姜说,你如今弃武从文,要做学霸考大学了?”
池弥看了眼手边的姜河。
姜河乖觉地缩了缩脖子,给他倒满了酒,一边打着哈哈说:“玩笑、玩笑啊。”
“我就说啊,池弥,你天生是该上擂台,”陈锋比划了个挥拳的姿势,“那才是你的地盘!上什么大学?跟我去美国,拿它十个八个奖,不比读幺蛾子的书强?”
“毕业再说吧。”池弥小口抿酒,凤眸微眯。
陈锋见他低落,转头问姜河:“何方远有消息了吗?”
“没,那玩意比老鼠都精,毛都没露过。他知道在池哥这里捞不着好,戎小姐不在了自然就不会出来了——”话说了一半,姜河卡住了,看了池弥一眼。
果然,那双丹凤眼黑了三分。
陈锋眉一挑,拿酒杯撞了下池弥的杯子,“说到那位大小姐,我听说她在美国治病?”
池弥闻言,冷冷地睇了姜河一眼。
姜河顿时愁眉苦脸,“这事儿可真不是我说的啊!”
“别赖阿姜,不是他。”陈锋坏笑,“我是喝酒的时候打你们学校一小霸王那听说的,叫什么来着?卫……卫巡是吧?”
池弥手指在玻璃酒杯上摩挲。
“我还真好奇,这大小姐到底得有多天仙?都走了一年了,学校里居然还有人惦记着。”
“不光你,我也好奇。”姜河说。
池弥忽然抬手,姜河连忙捂嘴,结果他只是一仰脖子,把酒给干了。
陈锋看了眼他眼尾的一抹红,“你小子,不会对人家上了心吧?那可是白天鹅,不好吃。”
姜河在桌子底下捣了陈锋两下,示意他适可而止。
“得,不问了。”陈锋举杯,“为你即将高中毕业干杯。”
池弥与他碰杯,“为你下场比赛的胜利干杯。”
……
池弥有点儿喝高了,推着姜河在回家的路上绕弯弯。
“池哥,不早了,化雪天冷,早点儿回呗?”姜河建议。
“嗯,再等等。”池弥说。
等啥?姜河左顾右盼,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雪花稀稀拉拉,积雪半化不化,正是一整个冬天最冷的时候。
当——当——当——
市中心的钟鼓楼敲响了午夜的钟。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过去了。
一整年过去了。
那个留下一封“等我回来”的信,远走异国的小姑娘,音讯全无,仍旧没有回来。
第25章 25%痴迷
俄州克市,卢卡斯湖畔别墅。
湖面平静,偶有飞鸟掠过,对岸的别墅相隔甚远,邻里间互不打扰,是疗养的圣地。
午后阳光慵懒,戎正廷和一个年轻男人站在落地玻璃前,看向临水平台上的戎容。
她盖着厚实的钩花羊绒毯,沐浴着阳光,被晒出些微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