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找药童问了问,“这火候到了没?”
“这什么味儿啊?”药童使劲嗅了嗅,慢慢的转移到她扇子上,“你这扇子上,怎么飘着股……红花的味道?”
“什么红花?”
“只有娘娘才会用的药。”药童感到很是奇怪,“不过宫里这几年,已经没人用啦。”
江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红花不就是落胎药么。
宫里头会有谁用到红花?除了嫔妃就是宫女,嫔妃要是真能怀上,光熙帝还不得乐不可支,难道是宫女不小心怀孕了?可是刚刚的小酒窝,体态比一般人圆润,看着没有怀孕的迹象。
而且整个一老实人的性情,难不成被人渣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江窈给郑太后送完药,郑太后留她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就体力不支说要小憩。
江窈便回了煎药的树荫底下,之前的酒窝宫女不见了。
她守株待兔了半天,没有见人影,只好先回凤仪宫。
走在宫道上,她后悔没有问人家名字,现在可倒好,总不能让连枝把所有长酒窝的都找出来吧。
没想到,居然被她迎面撞上酒窝宫女,刚好从不起眼的小门出来,江窈没记错的话,这个方向,靠着王淑妃的住处。
她上前将人拦住:“你到底在哪儿当差?”
宫女支支吾吾,江窈深吸一口气,勉为其难牺牲下自己,“你不是说,只要聊得来,就是姐妹花?”
“可是我说的那些话,你好像没有兴趣,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宫女推脱道。
江窈思索道:“听说谢相给建章公主作过画……”
“真的么?”宫女眼睛一亮,“都说谢相自从入仕后,再也没有作过画呢。”
那她改天得让谢夫子给自己作副画像,让他裱在书房里,以便随时瞻仰,书房不妥当,万一会客怎么办……
江窈收回思绪,不由自主的问了句,“那你到底是哪一派的啊?”
“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所以没有聊得来的姐妹花。”宫女难受的低下头,“我就是纯粹觉得,这俩人是一对儿……”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江窈耳根一热,学着她的语气道,“我也觉得这俩人是一对儿。”
宫女高兴的笑了,一副对她掏心窝子的模样,“姐姐,我现在浣衣局当差,往后就说不定了。”
“为什么?”江窈默念一遍言归正传,她自己都忍不住分心,第一次听人说她和谢槐玉是一对儿,说老实话,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心潮澎湃,她也不想的。
“这个我不能说……”宫女为难的看着她。
江窈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给人送药去的,对不对?”
宫女顿了顿,连忙摇头:“没、没有。”
就这个傻白甜反应,江窈简直不忍直视。
她再想问下去,宫女一溜烟跑了,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其实小酒窝也不想跑的,她难得遇到个同好,可是同好总是在打听不该打听的,淑妃娘娘交代过,这事儿要是败露了,不止是她要掉脑袋,爹爹也要跟着倒霉。
江窈有个大胆的假设:若是王淑妃要用落胎药,这说不通啊。
上次王淑妃有孕,闹得兴师动众,她那个混账老爹不惜把她发配出宫。
难道……王淑妃这次怀上了,可不是父皇的种?对哦,毕竟她这小半年,都没有再听说过父皇和她的幺蛾子。
怕不是父皇要化身绿油油了……
可惜她这个大胆假设,有待实践来证明。她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好轻举妄动。
再联想到郑太后这次昏倒,实在蹊跷,问她当时的情形老人家说想不起来,再问就喊头疼。
伺候郑太后的宫女说,本来太后娘娘在凉亭里待得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到哪儿溜达去了。
幸亏霍统领通风报信,才知道郑太后在竹林附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