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贾平上前斟茶。
“按理说,太子殿下必输的啊。”贾平自从被国子监除名后,终日里便无所事事,想起当日种种,他自己都觉得窝囊,没想到今儿时运不济,又栽到了小公主手里头,“我本来都交代好,哪知道会来这么一出。”
肃王此时也在暗道倒霉,怎么又被他碰到这位主,“你确定,跟在江煊身边的人里头,还有建章公主?”
“确定。”贾平哈着腰道,“我都不用这眼睛看,鼻子闻一闻,都知道哪儿有女人香。”
“放肆!”肃王当时就气急一脚蹬过来,再怎么说建章也是自己的嫡亲妹妹。
贾平自知失言,拍苍蝇似的抡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您别动怒,这事再没有下次。”
肃王眉头紧皱,计上心头:“你附耳过来。”
贾平连忙把耳朵贴过去,听完后迎合道:“不愧是殿下,我怎么就想不到这出呢?”
其实肃王的计策算不上毒辣,充其量只是个雕虫小技,不过是想让江煊吃点亏而已。
凭什么他江煊走到肃王的地界上能这般撒野啊,再加上过去的旧账,肃王这次是铁了心,想找江煊的不痛快。
贾平召集了一帮长安城里有名的地痞无赖,直说刚刚从长乐坊出去的那几位可都是财主,顺手牵羊也好,敲闷棍也好,总之无论怎么办,都得让他们把身上的银子交代出来。
贾平很快就回来复命,“殿下,都照您的吩咐办好了。”
“给他们吃一顿教训就可以了,此事务必不能够宣扬出去,更不能让人盘查到我头上。”肃王私心里不想闯出什么大祸,到头来闹到宫里不好收场,届时只能让王淑妃给自己收拾烂摊子,“所谓化干戈为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
“殿下说得是。”贾平别提有多痛快,当初在国子监那桩事,他憋屈得很,却又苦于找不到时机发作,现在肃王亲自发话,真正儿是天赐良机。
然而肃王没想到的是,这次的事没等到王淑妃给自己收拾烂摊子,先等来的却成了旁人。
他实在想不通,江窈是从什么时候起,和谢相攀上交情的。他当初刚入仕时一腔热血,一连三番五次想和谢相结交都被拒之门外,后来索性不再登门,毕竟他也是有过梦想的人。
肃王虽然意外谢相会无缘无故的替江窈撑腰,但他也不是吃干饭的,三步作两步的上马车,脚底下抹油赶紧开溜了。
留贾平一个人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变化,忍不住犯嘀咕:“不对呀,掐着时辰也该事成了。”
小厮提醒道:“爷,肃王都走了,要不您也回府吧?”
贾平点头,决定回府等消息,大摇大摆的刚走出巷子口,眼前一抹黑,便不省人事。
贾平再睁眼时,下意识骂骂咧咧道:“反了你们的!敢绑爷?”
他顺着面前的衣角望去,膝盖一弯,软趴趴的跪在地上:“谢……谢相,我冤枉啊。”
一沓状纸被扔下来,贾平捡起一看,上头的罪状随便安一个都够他喝一壶的。
“去请京兆尹大人过来。”谢槐玉瞟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贾平立马就把肃王兜出来,“不信您问肃王殿下,都是他指使我这么干的。”
而江窈呢,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有过这么一桩事,兴高采烈玩得十分尽兴。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正月后的第一天,也是国子监入学的日子。
期间她不止收到秦正卿的书信,还有东宫的。
江煊从那日回宫后便被罚在东宫面壁思过,似乎和贾太傅有关,听说他府上的庶子贾平在天子脚下作恶多端,沦为阶下囚,许多事迹都被人揭发出来,曾经还有过强抢民女的欺凌事件,可谓是家门不幸。
至于秦正卿,江窈一开始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事,接连两三封写的日常琐事,她匆匆瞥了几眼,之后的都没有再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