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
“奴婢知道。”连枝心底划过莫名的失落,其实她巴不得能和公主再亲近些的,不止是她一个人有这种念头,至少和她有过来往的宫女都是这么想的。
像建章公主这样的人,天生就不该被人怠慢,举手投足都有千万种风.韵,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粹,甚至让人生出不真切的感觉来,可是她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连枝私底下听人提过坊间的许多传闻,大邺凡是未出阁的女子,十个人里头便有九个做过当建章公主的梦,剩下的那个则是偷偷藏在心里,半夜三更时才敢拿出来向往一二。
江窈困惑不已,掰扯着腰上环的璎珞流苏。
连枝当然愿意为她分忧解愁,奈何她在这方面的情商和江窈半斤八两,“可能是觉得,殿下的发饰好看得紧?”
江窈回想起当时在假山里的情景,兰芝玉树的男子忽然和她靠得近极了,眉眼如画,整个人跟披星戴月似的,以致于她连呼吸都有过刹那的停顿。
她告诉连枝:“可是他又给我戴回去了。”
连枝:“……”听起来耳熟得很,这不是她平日里侍奉公主沐浴前后的工序么?不带抢饭碗的啊。
江窈嚯得站起身,摁着连枝坐在自己的位置。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江窈屈着手肘,指腹微微在连枝鬓边碰了下。
她还没挨到连枝,连枝忍不住抖了个机灵,江窈只好讪讪的收回手,她觉得谢槐玉都碰了她头发丝不止一下,肯定又是在得寸进尺消遣她呢。
连枝思索三秒,开口:“殿下平日里摸狗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江窈咬牙切齿道:“我刚刚同你说的话,你全当没听见。”
“您刚刚说话了么?”连枝十分配合她。
江窈沐浴后,连枝替她绞着头发。
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江窈接过手巾,吩咐道:“你去瞧瞧。”
连枝很快就回来,苦巴巴一张脸,欲言又止,“太子殿下来找您……”
“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江窈生出不妙的预兆。
“当场被府兵当成刺客给拿住了。”连枝据实道,“按理说现在宫里头已经下了钥,也不知道他怎么出来的,穿着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不走正门非要翻墙。”
连枝看在眼里很是头疼,江窈听完后也觉得很是头疼:“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