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对方天说:“她要是非见我不可,带到那边角落里等我。”
方天留在原地等着盛清锦,我朝一个人少的角落走了过去。
这是一堵很矮的花墙,旁边放着一排小桌,桌子上的放着香烛的玻璃灯,每一个小桌子都配了两把玻璃椅子。
我才坐下,盛清锦就被方天带了过来。我注意到,方天走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可想而知,他有多烦盛清锦。
盛清锦毫不客气的在我面前坐下来,然后一笑说:“陶然,看得出来你又恋爱的,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小奶狗。看到你现在活得恣意潇洒,我真的挺羡慕的。其实,到现在我才知道,女人和男人一样,只要有钱,生活就有无数的可能性。”
“许久不见,一开口就聊这些,不觉得没意思吗?”我问。
她略一停顿,又笑了起来:“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听她刚才话的意思,她不知道我和方天之间的关系。不过,我面对她没也解释的欲望,就这样看着她,看她还要说什么。
“陶然,我和司建连这几年过的这么惨,都是你老爸整的。你说,这帐咱们要不要算一下?”她又说。
她的话倒是把我逗笑了:“和我算?”
盛清锦道:“当然。”
“那好,我听听你要怎么算。”我淡然的说。
“KB成立初期,是你和司建连一起的,而且他构建了KB的核心,你呢负责运营和管理,拉风投之类的小事。按照常理来说,他对于KB更重要。但是到了现在,KB和他完全没关系了,你不觉得你和你老爸做的有点过分了吗?”
她说得理直气壮,我真想像不了来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口。
“是你觉得我做的过分,还是司建连觉得。”我直视她的眼睛,“如果是他,让他自己来和说。”
此时,我和她坐得很近,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我也能看得出来,盛清锦一脸的憔悴,就算是化了浓妆也遮掩不住。
我知道,这几年她过得不如意,中间她老爸还突然去世。自那以后,她对司建连看得更严了。她自己是怎么上的位,她很清楚,所以她害怕有别的女人用同样的办法让她让位。
我看着现在的她,心里觉得既可悲又可怜。
其实,她也是一个靠自己就能过得很好的女人,但是走捷径太多了,她已经忘记自己还能飞起来了。现在的盛清锦看起来比我要苍老很多,尤其是眼睛,她的眼中一点光亮也没有了。
盛清锦觉察到我在打量她,不由自主的转过了身去,然后给了我一个侧脸:“其实,看到你这么光鲜亮丽的样子,我是羡慕又嫉妒的。现在,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很多。我的生活都是被你毁的,陶然,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很可耻吗?”
到了现在,她依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我身上,我也是醉了。
“盛清锦,我和你之间本就不应该有话可谈。今天是我这三年头一回来北京,碰到了你,真的有点恶恶心。你自己想一下吧,很多事我是怎么做的,你是怎么做的。人生不是用来比惨的,你抢人老公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春风得意差一点儿伙同别人把KB搞破产时,你怎么不说,你和司建连为了一粒精子要了我一半公司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们跑到我家住着房子不肯走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给你们的机会已经够了,自己没把握,和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现在,不管是你,还是司建连,都不应该来找我说什么。给了你公司,你守不住,那说明你笨,命里没这份儿财。以后,见到我你最好还是躲开的好,否则我会被你恶心吐的。”我对她很认真的说。
三年的时间,我成长了,但有的人还在原地踏步走。
盛清锦看到我要走,又急了。
“陶然,不管怎么说,KB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