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我也去睡了,明天一天的任务呢。”我觉得两个人坐在这里说这个话题很尴尬,找了个借口。
“去吧,晚上有事你就大叫,我睡觉很轻。”段景琛说。
我低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现在篝火旁基本上没人了,我和他刚才那种场面太难熬了。明明是朋友,却被人误解成夫妻。而这样的误会,今天我就经历了两回。
我轻轻拉开了帐篷的门,蹑手蹑脚的往里爬过去。
帐篷顶上挂着一盏小夜灯,我的眼睛适应了灯光,看向豆包应该睡着的地方。这一眼,我全身的血液倒流,脸白成一片,手抖得不成样子,浑身冰凉。
我几乎是在一瞬间掀起了那条野营用的小被子,里面没孩子,左右没孩子。
这个帐篷总共不过两平米见方地儿,我不可能看不到豆包。在这一刻,我还是心存侥幸的,因为我一直盯着帐篷,没看到有人从帐篷群里走过来。豆包怎么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我连滚带爬从帐篷里出来,带着哭声对段景琛大叫:“孩子不见了。”
段景琛还坐在原地,听到我的声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他大步迈过来,抓起帐篷门看了一眼,然后迅速从外面绕到了帐篷的后面。
“怎么办?我要报警。”我一边四下漫无目的找着,一边说。
“来回一共二十分钟的时间,孩子不会走太远,会不会去其它帐篷玩了。”段景琛虽这样说着,人却已经从帐篷区跑了出去。
他手里拿着手电筒朝帐篷后面的沙丘跑了过去。
我们前面一直没人,如果有人要走也是从后面。这一点他判断得很对。
“怎么回事?”有工作人员和家长被我们的动静惊到,跑过来问。
“孩子不见了。”我看着他们,勉强维持着理智说,“他睡了,我先把他放进帐篷,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此时后悔不已,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在豆包睡着的第一时间就进帐篷陪他。后来,我才知道,我即使进去也无用,因为顾天宝用的是迷药。我即使在,对这件事也毫无帮助。
所有的人都开始帮我找孩子。
段景琛此时已经从沙丘上返了回来,他对工作人员说:“给我找一辆沙地摩托,那边有人的脚印和车子轮胎印。现在追还来得急,晚了,风一吹就看不到脚印了。”
“豆包真的是被带走的?”我问。
段景琛还没说话,我的手机先一步响起来。我就像被人扎了一刀似的跳起来,接通电话,是何萧打过来的。
“陶然,我长话短说。你一定要看好孩子,躲着顾天宝。今天我去和田军谈了。他说了一个惊天秘密。总之,顾天宝是一个杀了人都不用负法律责任的人。”何萧道。
他的话如同重锤,把我最后一点希望也砸没了。
“孩子不见了,就在刚才。”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对他说出这几个字的。
何萧在电话里骂了一句娘,然后吼道:“段景琛是个死的啊!”
我没说话,因为段景琛已经从工作人员手里拿到了沙地摩托,我在沙地上奋力跑着,想追上去和他一起去。他远远的看到了我的动作,对站在我身边的人说:“你们照顾好她,别让她乱跑。同时,报警吧。”
我被工作人员拦下。
他对我说:“我看你这个朋友不是一般人,他去应该没问题,你在这里等一下警察。”
我只得留下,把希望寄托到段景琛身上。
何萧的电话还没挂断,他应该也听到了我这边的声音,听到我这里安静下来,才继续说道:“我去找田军了,他说顾天宝一直都有精神类疾病,这还是遗传的。顾坤一直没公布这个,只是无条件的宠他。但是,不管顾一笑如何不好,顾天宝如何优秀,顾坤也绝对不会把公司给顾天宝。这件事,全球范围内只有三个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