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搞错?还是我听错了?他的这个逻辑不成立。”我对何萧说。
“成立不成立你别计较,你和偏执病人打过交道吗?他们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我明确和你说,现在顾天宝想报复你,你如果信我的话,现在马上带孩子回来。这几天在家里,同时叫司建连来家里陪孩子。如果有可能,找到顾天宝好好聊一聊。”
何萧这番话里,信息量很大。而且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对一些事很笃定,对一些事很含糊。我马上意识到,他对我有所隐瞒。
“何萧,你又儿了事儿只说一半的毛病,好好说,别隐瞒。”我吼道。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具体的情况我也知道,别人和我说的原话就是这个。他让我远离顾天宝,说这个人办事完全和其他人不一样,千千万万别惹。”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对他说:“好,我在下一个车站下车,然后搭上返京的车。”
说完我挂了电话,直接去找豆包。
看到豆包还在工作人员手里牵着,我松了一口气。
“妈妈,我要上厕所。”豆包扑过来,趴在我身上说。
我看着车厢尽头的卫生间有点发怵,心里的忐忑很难熬。
“妈妈,妈妈。”豆包催了我两声。
那个工作人员站了起来,对我说:“要不我带孩子过去?”
“没事,我来。”我站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举动跟神经病似的,先是在车厢连接处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异样才带豆包去了厕所门口。
此刻里面有人,我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那人出来了,一切正常。豆包上了厕所了,一切正常。我抱着豆包急匆匆的赶回到负责组队的工作人员那里,对他说:“我家里有事,要赶回去一趟,下一站我们能不能下车回去?”
“什么事?必须回吗?”他问。
“对,很紧急。”我说。
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我没和豆包商量。他听到我的话一脸狐疑,看了我一会儿才说:“妈妈,你没说错吧?我们才出来没半天,为什么要回去?我还没看到月牙泉,还没看到沙漠呢!”
“我知道,但是妈妈必须带你回京。以后有时间,我保证让爸爸和我一起陪你去。”我对豆包说。
“不,我就是要这一次去。别的小朋友都去了,我不回去。”他挣扎着要从我身上往下滑。
我急了:“豆包,听话!”
我声音严厉,豆包被吓住了,他先是看了我几秒,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打个电话问一问家里的人,看能不能让他们帮忙处理一下?”工作人员到豆大哭,也有点不忍心,对我说,“孩子满怀期待的,你这半途折回去,真的不太容易让人接受。”
“我知道,我知道。”我向他解释。
豆包依然在哭,哭得很厉害。我无奈,只好抱他回到我们的那个包厢。这个包厢里还有另外两对家长。他们看到孩子哭,都很理解的上来劝问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能多说,只能把对工作人员说的那一套说辞说了出来。那两个家长就劝道,孩子好容易出来一次,确实不会愿意回去,让我慢慢说,或者让我和家里人说一下,看能不能让别人办了那个紧急的事。
我能怎么说,这紧急的事涉及到孩子的安全。在这个列车上有一个偏执狂想要报复我?
这话何萧可以和我说,我却不能对别人说。
“豆包,妈妈真的是有急事。”我小声耐心说着。
“我不想回去。”豆包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自己的孩子我了解,他倔起来谁劝都听不进去。但是,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他慢慢解释了。
他哭闹着,车子已经到站了。
我一只手抱孩子,一只手拎行李就要下车。一出包厢门,豆包不仅仅是大哭了,还用手抱着一旁的柱子,死活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