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以后,会议继续进行。”
我一听这个就知道司建连想用这十五分钟的时间公关,在主持人话音未落时,我就站了起来。
“什么事?”顾一笑问。
“麻烦你一件事。”我看到顾一笑回过神来。现在我不能出现在吉姆身边,怕司建连猜到什么。
顾一笑抬头看我。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这十五分钟里,不能让司建连靠近吉姆。”我压低了声音在顾一笑耳边说。
他眼睛一亮,用同样低的声音对我说:“连我也瞒着,你嘴够紧的。”
不过他没多说什么,也没表现出生气,直接就走了出去。
我随后也走了出去,外面的茶歇间人都是人,有股东,有记者,还有KB的员工。
我端了一杯咖啡,站在最角落里,看着顾一笑带着几个记者围住了吉姆。他们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笑得很爽朗。
此时,司建连从人群里挤了过来,搂住了吉姆的手直接把他往人群外面拉。我心急如焚,生怕司建连在这关键时候把吉姆给说倒戈了。
顾一笑追了过去,拉住吉姆还在说什么,司建连不耐烦起来。他身后又来了两个员工,差不多是用强迫的手段把吉姆给抢走的。
顾一笑还想追过去,被人拦住了。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脑子飞速转动,给他打电话道:“让记者拍下这些,如果吉姆在和司建连聊天以后不再提换高管的事,这就是新闻,可以直接说他涉及商业贿赂。”
我挂断电话,顾一笑和那帮记者说着什么,瞬时间闪光灯就亮了起来。
吉姆来北京之前,我完全不认识他。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闲聊的就是我当年留学的经历。算我运气不错,聊了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惊讶的发现自己也算是半个熟人。我的导师是他的叔叔。
因为这个,他才对我的话毫不怀疑。司建连口才不错,而且这五年以来,和甘地投资的联络都是他在做,我怕在这个时候生变。
不过,看到吉姆被人在他强行带走时的表情,我觉得吉姆不会向司建连妥协。
我在美国时间不算短,不敢说了解美国人民的想法,但是知道他们大部分都是很有原则的,喜欢钱,但不会为钱出卖什么东西,就连自己的爱好也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吉姆是一个有情怀有节操的人。
十五分钟飞快的过去了,会议就要开始了,吉姆还没出现。我心里开始隐隐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主持人讲完开场辞以后,司建连上台,他环顾了四周说:“我们先进行下一项,探讨公司下半年的新业务。吉姆先生说的关于更换高管的事,因为证据不充足,暂停一下,等他向美国总部汇报以后再来提议提案。时间就安排到今天最后一个环节。”
我的猜想成真,心里咯噔一下。
事情不简单了,看样子司建连是从甘地投资总部施的压。他的后台是谁?近五年他和那边的哪个人走得最近?
想到这里,我悄悄离开了会场,来到女卫生间打了个电话出去。
我的电话是打给甘地投资中国区的老总周朝晖的,他是台湾人,在美国留学五年,从毕业实习开始在甘地投资工作,毕业以后直接签到了甘地,这一干就是十三年,在一年前被派到中国大区当总裁。
他接通电话直接叫出我的名字:“陶然,你们不是正在开股东会吗?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你说近一年司建连基本和中国区没什么联系,你知道他和你们总公司的谁关系不错吗?”我问。
“怎么了?”他问。
“如果甘地投资不想在中国亏个血本无归,你最好帮我查一下。KB现在有几个高管可能涉及挪用公司财产,吉姆似乎查到了什么证据,刚才正要说出关键时,被司建连打断,然后就再也没上台发言。”我说。
电话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