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那禽兽同族“高顽”的形象完全不同。
面目俊朗,一袭紫袍,三缕胡须,好似个儒雅中年秀士。
只有当与其对视时,瞧见那一双满是淫邪之色的眼眸,才可生出判断:此人,也是个禽兽。
此刻他正缓缓将一柄笼罩着猩红寒霜的小刀吞回口中,而后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般,对着四人拱手道:
“邓道友,五通道友,曲道友,李道友。”
“许久未见,高某也甚是想念诸位。”
“正好借这喜宴,请道友们过来一叙。”
“对了,这位便是高某新娶的爱妾段玉虹,她是南边海外仙岛玄水宫弟子,前些日子与我遇见,一见倾心,便私定了终生。”
若只听这一番言语,任何人都会以为这高不宜是个正常的。
真的得遇佳人,互生了情愫。
可陶潜四人看过去,一位容貌俏丽,身着新娘嫁衣的女子,正呆坐在那处,泪流满面不说,那一脸的愤怒悔恨之色,却是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
四人眼力毒辣,自然都瞧得出来。
说什么互生情愫?
说什么私定终身?
此女根本就是中了高不宜的法术,被定在那里,任由宰割。
曲中元还有些恼先前小小丢颜面之事,猜出原委后便讥讽高不宜道:
“一见倾心?”
“段道友这模样,只怕恨不得生吃了高道友的血肉吧。”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那玄水宫我也听过,虽多是女仙,势力也不小了,高道友若不愿招惹麻烦,最好还是放了此女。”
曲中元刚说完,立刻引得高不宜哈哈大笑起来。
他似根本不将曲中元放在眼里,只满脸痴迷的盯着段玉虹,伸出手,很是怜爱的轻抚着她的面庞。
轻声低语,看似表白,实则恶心人道:
“高某可不曾诓骗诸位,一开始玉虹是很爱我的,毕竟我扮一位爱民如子的城主,扮得极好。”
“她从海外来,不晓得我高家声名,若我能一直扮下去,玉虹也必定会一辈子被蒙在鼓中。”
“可惜,诸位也晓得,高某有两个小爱好。”
“一,是淫他人妻女。”
“二,是吃些婴童脑髓。”
“第一个小爱好,我暂时戒了去。”
“只第二个,我馋嘴时还是要吃,哪料到前些日子被玉虹瞧见了。”
“她骂我是畜牲,是禽兽。”
“也好,我早当不成人,便作畜禽吧。”
“更自在,更快活。”
“玉虹你说是不是,今夜你我就要入洞府,待取了你处子元阴我便施法将你制成。”
“此法非但能保你青春永驻,亦不影响你的生育,我要你替我生孩子,一窝一窝的生。”
“你说,好不好啊。”
高不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变态中,全然不知,他已在鬼门关上徘徊了不知多少次。
陶潜心底杀意,几欲凝成实质。
他更是打定主意:待探听清楚高家虚实后,要让高不宜感受这世上最残酷,最痛苦的刑罚。
此獠,却比他那兄弟高顽还要恶心些。
不止是陶潜受不了他,就是其余三魔,听完高不宜的表白后也都面色不快。
邓血巢这猥琐老鳖妖,都懒得给高不宜捧哏拍马屁了。
一直未开过口的李奉仙,此刻更打断道:
“高城主!”
“你喊我们前来,究竟为了何事?”
“若再卖关子,我也懒得奉陪,喝过这水酒,我就要去仙鹤山,打杀了五通老怪,夺他基业。”
这狗妖,说完后直接就看向陶潜。
显然他是真的喜欢仙鹤山,哪怕受了那污浊猩云一熏,晓得那座灵山被五通真人折腾成粪坑也依旧执着。
高不宜看出这四魔不耐烦瞧他的苦情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