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又疯癫,天命怎会庇佑这般人,此番纵是没有我们,这位九皇子也成不了事。”
咸亨酒店内,施颖琼瞧着那山河图下的景象,忽而下了一个评价。
不得不说,极为精准。
陶潜与她也是一样看法,野心家见得多了。
但真正称得上有手段有谋划的,仍少。
似朱启这样的,更是连“野心家”三字都配不上,倒是也难怪手底下一大群的二五仔,除了自家亲爹外,一个忠诚的都没有。
即便没有陶潜与救国会存在,朱启也根本无法炼化山河图,成为所谓圣君。
他的成果,会被黄崇伙同张九灯夺走。
“天命不天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厮很会做戏。”
“魔都百姓也就罢了,毕竟还收到了钱。”
“灾民们也被这畜牲忽悠得跪他,却不晓得过不了多久,四百万人都要被他血祭了去。”
“那些妖魔也好,乱军也罢,去一座城池,至多祸害个几万,十几万人便罢,朱启这个畜牲上来便要坑杀四百万人,偏生还要占个大义的名头,让被坑杀的灾民跪他谢他,喊他万岁。”
“这世上,还能比这更荒诞之事么?”
李文衍说这几句时,满脸的愤怒与无奈,其余几人也都差不多的面色。
入目所及,的确处处都是跪拜朱启的画面。
不止是魔都市区,关键是那一座座灾民营内,也皆是此荒诞景象。
陶潜同样在瞧,明面上他好似仍保持着平静。
可他体内,早已是惊涛骇浪。
在南粤所得的人道气运翻滚起来,让陶潜可以清晰感知到魔都境内这千万百姓,以及边境处,那四百万灾民的想法。
“他们不是真的相信朱启,他们是没有第二个选择。”
“山河图显现出的神迹,再配上朱启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足够让他们暂时相信了。”
陶潜吐出这两句,同时莫名的,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对此,陶潜已有经验。
“这种预兆,我的第二劫要来了?”
他动念时,余延世也开口道。
“不必去管朱启的疯癫自恋,只要能阻止血祭,他的阴谋自会破产。”
“如今这数万妖魔修士,应当还可缠住朱启片刻时间,我等也去帮一帮其他同志,助力天江仙师叔的祭坛,再加上阴七夜的配合,务必将四百万灾民一个不剩的转移走,由得天魔军和菌妖大军血拼。”
几人闻言点头,同时顺着余延世的目光,果然瞧见那些逃命不成的妖魔修士,暴怒之后纷纷将目标转移成击杀朱启。
那数万道原本四散的虹光遁芒,一次次被拽回魔都,在某个妖魔提醒后,索性全部汇聚,也往那天穹上冲。
“诸位莫要白费功夫,魔都已被此宝笼罩,逃是绝计逃不了的,为今之计,只有杀了朱启这个小畜牲方能脱身。”
“没错,祖神禁法的威名我等都听过,此宝既是禁法碎片,一旦被这厮炼化,我等绝无幸理,杀啊。”
“哈哈哈……这根本不是灾劫,这是机缘啊诸位,这才是真正的大缘法,祖神禁法有德者方可居之,我可从没听过像朱启这种嗜好‘活蒸’、‘虐人’、‘食人’的畜牲能得禁法承认的,他必无法炼化,鄙人不才,更适合做这山河图的主人。”
“朱启小儿,你也有脸自称圣君,我也算是个恶人,可与你相比,老子却是大善人,你要能炼了祖神碎片,那我岂不是能当你爹?”
“道友慎言啊,朱启小儿刚刚亲口改名为凌启,你若要当他爹,却需与那位太上元魔显圣真君争一争。”
“哈哈哈,那便算了,我若真有朱启小儿这样的儿子,当初便会溺死于马桶之中……”
修行界中,妖魔邪修一类,多有些混不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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