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谦虚罢了。
论证起来,此子与神秀僧,应在伯仲之间。
听罢陶潜所言,四人对视一眼,旋即就见尸毗面上浮现出一抹肉疼之色。
一手仍旧割着肉,且割得的速度明显加快。
另一手则探入怀中,取出一物来。
那物一现,顿见金光耀目,刺神夺命。
再细瞧,竟是一副金铙。
几乎是立刻的,陶潜眸中浮现出一抹古怪之色,同时也听见那尸毗罗汉开口道:
“此宝尚只粗炼第一重,因而暂时无名,乃吾师南无寂灭魔佛在域外大渊中捡得一尊雌性邪神的尸体后,取了其身上还未腐烂的一处血肉,随手糅成这宝贝,将之赐予了我。”
“这宝贝有无穷妙用,众生万物,道修佛子,妖魔邪灵,只要被其合在其中,便无有逃生可能,眨眼就可化成一滩脓血。”
“我暂将它借你,以你法力,暂无法用它来困人化血,但令它响一响该是不难。”
“金铙之音,有惑魂之效。”
“尤其是那些尚未尝过阴阳欢喜之道,心魂法身皆纯粹的佛修,根本受不得这宝贝的迷惑。”
“神秀小和尚法力不俗,神通也强,且以自在寺的德性,明日必是要作弊耍赖的,就如今日那般无耻手段,若我们不准备一番,你明日必输。”
“有了此宝便不同,金铙一响,不论神秀小和尚有何准备,心魂都要浑噩一刹,届时你再用你那人种袋将之收了去便是。”
话音落下,那副金铙被尸毗抛出,径直落入陶潜手中。
此时却是谁也没注意到,陶真人眸中深处的异色,心念都翻涌起来。
“金铙、人种袋……”
莫名的,陶潜有一种无比强烈的既视感。
这古怪感受,甚至让陶潜暂时忽略了这金铙的铸造源头。
雌性邪神、一处未腐烂血肉、金铙模样……答案,呼之欲出。
也是同时,空蝉忽而下了个饵子道:
“师兄你这金铙,倒是与无垢师侄的人种袋颇为相配,许是师侄的缘法到了。”
尸毗闻言后,狠狠瞪了瞪空蝉,面露不舍,但仍旧故作慷慨道:
“倒也不是不可,只待清净道友开了法脉,入我魔佛,日后便都是一家人,师侄若瞧上我这金铙宝贝,尽管央你师尊拿旁的好物件来换,或者师侄听我差遣几年,也可赠了你用。”
“前辈厚爱,无垢愧受了。”
虽说感觉很是古怪,但陶潜还是下意识的,展露出了多宝一脉的风范。
一边动作极快的将金铙收入囊中,一边则客气回道。
在那瞬息,脑海中迸发出的庞大、繁杂志述,让陶潜顿时更喜。
“宝贝!好宝贝!”
“必须想个法子,将此物给贪下来。”
“既然入了我的宝囊,哪里还能再给出去,平白辱我多宝一脉首席大弟子的威名。”
场中尸毗罗汉,一心想着用宝贝笼络未来一大强横法脉。
哪里能想到?
面前这个看起来是个老实人的佛子,竟然已经开始思索如何昧他的好佛宝了。
陶潜暂时没想到如何贪墨,但先前想好的计划,此时正好可顺势进行。
他站在原地,故作思量一二。
最终还是有了决断般,忽而再次施礼,对着面前四人问道:
“三位前辈,程国主。”
“小僧斗胆问一秘事,前辈们是否打算与那天南省高家合作,给予方便,让他们能夺得妖妃,劫掠宝材资粮?”
“确有此事,师侄你是如何得知的?”
空蝉罗汉面露意外之色,回道。
陶潜进入状态,坦然又道:
“吾夫妻二人不久前曾游历至天南省,恰好遇上一个南海来的晚辈女修,因机缘巧合与高家一子结为连理,之后又因那高家人,与天南高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