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云老夫人才没能看清她满脸的不屑,“四妹妹那是自己讨来的苦头吃,若不是她非要去宫门口看云子鸢的笑话,又如何会有今日这般惨景?”
这话让云老夫人更加生气了,“二丫头你说什么呢?那可是你的四妹妹,祖母打小就教导你们,我说你们的父亲是亲兄弟,自然该互相帮扶着,你跟月儿是最亲的姐妹,也该同你们的父亲一样帮扶着,你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连祖母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我哪里敢啊祖母。”
云子莹只觉得委屈得很,“祖母说的话,我什么时候没有听过了,倒是四妹妹做的那些事祖母都不知道呢!我这不是顾念着姐妹情分,才一直没有跟祖母说么,既然祖母今日这般冤枉我,那我就同祖母好生说一说,看看那不顾情分的是我还是云子月!”
“你可给我安分着吧。”
云老夫人可没心思听她说这些,“如今你四妹妹都成这样了,她也没法同你分辨什么了,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又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听了又能如何呢,上哪求证去?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四妹妹都这样了,祖母难道还
能帮你讨回公道来不成?”
偏心成云老夫人这样的,云子莹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如今倒是有几分能够理解云子鸢的心思了。
从前都说云老夫人不喜欢云子鸢,她是被云老夫人宠着的,就也只顾着看云子鸢的好戏。
如今这个好戏的主角成了自己,云子莹才终于有几分懂得了当年的云子鸢。
撇了撇嘴,她如今还寄人篱下,可不敢跟云老夫人辩驳什么,云老夫人不愿意听,她还不愿意说呢,“祖母说得是,那我不说就是了。”
“你去一趟国公府,叫那云子鸢赶紧去四皇子府里瞧瞧你四妹妹去。”
云子莹安分下来,云老夫人的气也顺了不少,又想起云子月今日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来,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一直寻着云子鸢。
可心疼云子月的云老夫人哪里舍得看见她那样的神情,自然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可云子莹听了这话却大惊,“祖母说的什么呢,我又如何能进国公府去,云子鸢还不得将我给赶出来么?
她平日里就不愿意同我来往的,又恨透了云子月,莫说是我为了云子月去求见她,就说我自己回去,怕是她也不会让我进去呀,我都不是国公府的
人了,这事还得请祖母自己去办呢,我可做不到。”
手上在给云老夫人锤着腿,口里却句句都是云老夫人最不爱听的话,这些话一说出口,就险些将云老夫人给气了个半死。
顺手就捏了把云子莹的脸,云老夫人用了几分力道,手松开的时候云子莹的脸都红了一块,“我如今还使唤不动你了不成?
那国公府是我的婆家,如今我只是在别院休养,可不是让人给赶了出来,你是我的孙女,自然也是国公府的人,如何就去不得了,回自己家而已,还说得上什么求见?那云子鸢算个什么东西,就值得你去求见她?”
云子莹是佩服云老夫人的这份傲气的,就算她如今流落在外,也依然能够这么盛气凌人的不把自己当个做错事被赶出来的人。
京城里谁不知道啊,她云老夫人是因为放高利贷被云子鸢发现,又被云毅给赶出来的,明面上说着请母亲往别院休息将养,可实际上不就是赶吗。
怎么,竟然还真的有人将这种客套话当真呢。
云子莹想笑,却又不敢当着云老夫人的面笑出声来,她如今的脸颊还有些痛,又不敢伸手去揉,只得强行忍着,当自己是个没有知
觉的人,“祖母当然还是云家的人,可我却是实实在在被人从云家族谱上剔除名字的人,何况如今云子鸢势大,又许配给了宸王殿下,我可不敢去招惹她,还是请祖母自己去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