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下,她就出手处理了那小妾。为了这么件事情,那人竟与她置气许久,还迎了一位与那小妾十成十相似的徐姨娘入门。
徐姨娘不是个好相与的,故作柔弱可怜状,处处挑事。
她自幼随父亲在边关里长大,哪里见过这种手段,原本的相敬如宾便成了相敬如冰。
在屡次挑拨下,穷书生不许她再管徐姨娘院内的事情,更是暗中帮着徐姨娘夺权。
要情无情,要权无权,她何苦继续留在这后院内?
念及此,陶紫缓缓坐了起来,道:“阿圆,你去打听一下,看看送往京城的信是否有消息了。”
早在发现穷书生帮徐姨娘夺权的那一天,她就写信传往京城,言明欲与其和离,希望家中可以派人前来帮忙。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随他外放。
阿圆将手中扇子递给身边的另一个丫鬟,福身应了下来,便匆匆离去。
黄衣丫鬟的神色看起来还是很着急,陶紫看了过去:“莫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徐姨娘说,说,小产是因为吃了夫人送去的点心。”
“胡闹!本夫人可从未送去任何点心。”
她沉下脸来,她不要名声,将军府还要,当初她为嫁此人,已经损了妹妹们的名声,早已是对不住她们,再背下损害夫家子嗣的事情,岂非害惨了未出嫁的妹妹们?
“阿方,随我过去,我倒要看看,那人在打什么脏了良心的主意。”
一行人走了过去。
一到徐姨娘的院子里就见到了穷书生,他一向维持着面上的温文尔雅,此时却冷着一张脸直接踹了过来。
阿方替她挡了那一脚,陶紫却勃然大怒:“周启舫,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正妻?!”
“你害了娇儿腹中胎儿的性命,还有脸过来?”
她冷笑几声,讥讽道:“我要害她,何苦等到现在,又何苦用这般下作手段。不说别的,哪怕是当初对那个人动手,我不也是光明正大?”
周启舫握住拳头,被这话彻底激怒,道:“你生不出孩子变了性情,这也正常不过。”
陶紫冷下脸来,转身就走。
当年,有人暗杀周启舫,还是她挡了一剑,就是那一剑,她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