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像乌压压的浓墨,化不开颜色。
重重叹了一句,他说:“笙笙,你不要生病。”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眉头紧紧拧着,“你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又不能替你。”
时瑾有点燥郁,这两天一直这样。
姜九笙安抚他:“哪有那么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他不说话,眼里雾霭沉沉。
“怎么了?”她声音很软,轻轻柔柔的,“为什么不说话?”
他往前,脸靠电脑很近,屏幕的光打在侧脸,阴暗分明里的轮廓,处处精致:“突然有点怕,好像不管我怎么谋算,也总有事情是我掌控不了的。”
暴躁,易怒,而且悲观,想做点什么。
噢,想把所有不定因素都毁了,所有阻碍的人都杀了。
就是这种感觉,惴惴不安得想毁天灭地,徐青舶说,偏执成狂,病的不轻,能怎么办,他的药不在身边,当然会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