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瑾他丫的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刚好,霍一宁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喂。”
说曹操曹操到,妖魔鬼怪时瑾说:“我是时瑾。”
估计是怕被监听,时瑾用的并不是自己的号。
霍一宁对答如流,也回了一句:“我是霍一宁。”
时瑾氏对白,先问候,然后,开门见山:“秦云良雇的那个杀手找到了,地址我发给你。”
“这么快?”这才一天不到,就被时瑾逮出来了。
他云淡风轻:“用了点手段。”
不用问,肯定不是什么好手段,一般来讲,直接粗暴又快速的办法,多半是野路子。
霍一宁对这厮不走征途已经司空见惯了:“谢了。”
时瑾客气:“不用谢,我并不是帮你。”
“……”
霍一宁笑骂了句,说到底,这些幺蛾子全是时瑾一个人捅出来的,他倒好,独善其身,看着秦家那一窝自相残杀咬来咬去。
秦明立是罪有应得,杀人贩毒死不足惜,可时瑾,到底也不是良善之辈,大善大恶的那一套世俗衡量标准,好像不太适合时瑾,不是非黑即白,他是既黑又白,亦邪亦正。
时瑾挂了霍一宁的电话,去了衣帽间。
姜九笙上午的飞机,飞柏林,正在收拾行李,她蹲着,在找外套,见时瑾进来,她问:“几点的飞机?赶得及吗?”
他走过去:“不用赶,飞机都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飞就什么时候飞。”
因为她还在装病期间,是以,时瑾安排了私人飞机,姜九笙倒是第一次这般享受:“有种被霸道总裁包养了的感觉。”
时瑾纠正:“钱都是你的,是我被包养了。”
她笑。
他搂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放在了玻璃衣柜上:“你坐这,我帮你收拾。”然后放下她,去给她收拾衣物。
这季节,柏林很冷,时瑾给她带了最厚的外套。
姜九笙坐在柜子上,看他忙前忙后地给她收拾,心里暖融融的,又有点发酸“不想带行李了,就想把你带去。”
时瑾哄她:“我周五就去接你,忍几天。”
他走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抱起她,往旁边的柜子上挪了挪,然后从柜子里拿了她贴身的衣服,用干净的真空袋装好,慢条斯理的动作,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落着,神色专注。
光是这么看着他,都赏心悦目得不行。
她家时医生,真贤惠。
“时瑾,你觉得我能拿奖吗?”她笑着随口问他。
时瑾抬头看她,表情很认真:“能。”
她坐在柜子上,纤细的小腿晃了晃,好整以暇地瞧她的时美人:“你怎么这么肯定?”
他说:“我走了后门,提前知道结果了。”
“……”
她就随口一提,他猝不及防就扔了个惊喜。
姜九笙哑然失笑:“那这次我要好好准备获奖感言。”
时瑾把她原先装进行李箱的裙子都拿出来,换成厚厚的裤子:“别的都无所谓,一定要提我。”
姜九笙好笑地看着他把稍微露一点的衣服一件不剩地挑出来:“为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说:“要让国外的朋友也知道,你有男朋友。”
这个理由,她很喜欢的。
她跳下柜子,跑过去抱他,不肯撒手,缠着他,他走哪,她就抱着跟到哪。
时瑾无奈,笑着揉揉她的头:“乖,收拾完再抱。”
姜九笙仰头,笑得眼睛弯弯:“不要。”她抱住他的腰,怎么都不撒手,“没抱够,得把分开的五天都补回来。”
时瑾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暂且放下手上的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拿手机:“秦中,把航班推迟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