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住了脚,站在门口,没有回头,流着泪说了一句话:“你脖子上的戒指,是那个人的吗?”
没有得到回答,只有很久很久的沉默。
女人拉开门走出去。
“是。”他说,自言自语,“是我爱的人。”
不需要别人知道,他把名字刻在了戒指上,刻在了心口与生活里,他知道就行,不贪心,也不怕踽踽独行。
唐女士的电话打过来。
宇文冲锋皱着眉接了:“什么事?”
唐女士与他一向不亲近,语气冷漠:“你多久没回来了?”
他只说:“忙。”
唐女士不悦:“忙得连回家一趟的时间都没有?”
最近他父亲没怎么出格,唐女士也安生了,没有吵闹,也没有自杀,只是,那个家,比牢笼还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什么可说的:“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
唐女士开口:“你也该成家了。”顿了顿,又说,“成家了一样可以玩,你养多少女人我都不管。”
哪止不管,她恨不得把他父亲的女人全部塞给他。
宇文冲锋沉默了半晌,摸着脖子上的戒指:“妈,我就说一遍,你心里有数就行。”语气像玩世不恭,又像郑重其事,“我这辈子不会结婚,别忙活了。”
唐女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紧张地问:“你是不是爱上谁了?”
他十几岁的时候,唐女士就告诉他,女人只能玩,不能爱。
他笑了一声:“我被你教成这样,还能爱谁。”
然后,他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闭上有些发红的眼眶,手里攥着戒指,许久,点了烟,玩命地抽。
他的父亲说得对,他不该出生……
唐女士挂了电话之后,坐了许久,起身去吃了一把药,有抗抑郁的,也有精神治疗的,走到客厅,空荡荡的,除了两个下人,整个宇文家只有她。
唐女士问:“覃生回来没有?”
下人摇头:“先生的秘书刚才打了电话过来,说今晚不回来了。”
她已经不记得宇文覃生多久没有回来过了。
“夫人,晚上想吃什么?”下人询问。
唐女士想了想:“我来做。”
宇文覃生喜欢的菜,她都会做。
御品茶轩。
是个相当清致的地方,许多政客都喜欢在这样附庸风雅的地方高谈阔论。
宇文覃生走出包厢。
秘书立马道:“车已经备好了,现在离开吗?”
没有穿军装,宇文覃生一身正装,身形挺拔,成熟又俊朗,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眼里像一壶久酿的醇酒。
他点了点头,往包厢外走。
这时,一具温热的身体一头撞过来,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怀中的身子温软无力,踉踉跄跄。
秘书赶紧去把人扶走。
宇文覃生摇头,扶着女人的肩膀:“徐蓁蓁?”
她抬起头,眯了眯眼,然后笑了:“宇文。”醉眼朦胧地盯着眼前的人,“是你吗,宇文?”
今日是她大学同学聚会,便多喝了两杯。
宇文覃生把她推给秘书,蹙眉:“你醉了。”
还不等秘书扶稳,徐蓁蓁抱住了宇文覃生的手,仰着头,泪眼汪汪,却在笑:“我好喜欢你啊。”伸手,抱住了宇文覃生的腰,“你别要姜九笙了,要我吧。”
秘书这是看明白了,这是认错人了,也是,宇文父子两的相貌十分相似,就是气质没有半点相像。
宇文覃生似乎在思考,任由女人抱了一会儿,然后把人扔给秘书。
“送去哪?”秘书请示。
“宇文。”醉得糊里糊涂的女人还在笑,嫣然如花。
真像她……
宇文覃生停顿了一下:“把她扶到我车上去。”
晚上九点。
一个身穿黑色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