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自省的觉悟。
秦行随手摸到个茶杯就砸过去,正中秦明立的右腿,一杯滚烫的茶水结结实实泼在他腿上,他被烫的脸色发白,章氏掩嘴,险些惊叫出来,欲上前维护,又怕惹恼秦行,只得咬牙忍着。
秦行正发作,大发雷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可以走捷径,但不要让别人抓到把柄,你手脚不利索,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爬,没有本事一步登天,就不要踩高跷,平白给秦家惹了一身骚。”
他一向只看结果。
这件事姑且不论是谁搞得鬼,可老二终究手腕不够,野心又太大,让人抓得到短处,不像时瑾,做事永远滴水不漏。
秦明立咬着牙,不敢再反驳。
章氏不忍,小心替长子周旋:“爷,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您先想办法帮帮明立,总不能让他吃官司,这件事要是明立摘不干净,我们秦家也会受到牵连的。”
虽说秦氏娱乐独立运营,可到底是秦家旗下的公司,一损俱损。
秦行冷着脸思忖,这时,苏伏放下茶杯,突然开了口:“这些事你有没有直接出面?”
秦明立当即摇头:“是下面的人接洽的。”他还不至于蠢到亲自出面,视频里拍到的那次,他也不过是露了个面,当陪客,至于那些女艺人,都有下面的人经手。
秦行看向苏伏:“你有什么法子?”
她轻飘飘地,说了四个字:“弃车保帅。”
这简单,只要装傻就行。
秦家最不缺的就是替罪羔羊。
待书房里没了别人,秦行问苏伏:“老二的话可不可信?”他将信将疑,“真是时瑾整他?”
时瑾倒是有那个手段。
苏伏笑着上前斟茶:“爷,空口无凭,我可不好说。”
秦行若有所思。
他这两个儿子,哪一个都不纯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出了书房,苏伏走到无人的地方,拨了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时瑾,别玩太过了,你父亲还喘着气呢。”
电话那头,声音温和,很淡:“不劳苏女士费心。”
苏伏:“……”
下午,姜九笙有活动,让助理小乔把礼服送来公寓。
两点,人到了。
姜九笙开门,跟在身后的姜博美就开始叫唤。
“汪!”
“汪汪!”
“汪汪汪!”
圆滚滚的博美犬,一点儿大,叫起来却特别凶,张牙舞爪的样子,一副要扑过去咬人的架势,龇牙咧嘴得不行。
姜九笙指了指阳台:“博美,去阳台待着。”
姜博美听懂了,汪了两声才走,趴在阳台的狗窝里,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盯着小乔,随时做好扑上去的准备。
姜九笙坐在沙发上,扬了扬下巴:“坐吧。”
小乔在对面坐下,事情败露,也没有周旋的必要,她开门见山:“什么时候发现的?”
姜九笙神色平静:“你往我酒里放致幻剂的那次。”
竟然那么早。
“为什么不揭穿我?”小乔抬头,灼目相视,有些难以置信,她还自诩聪明,以为天衣无缝,不想,全在姜九笙股掌之间。
“不确定你的目标,”姜九笙想了想,平铺直叙,“还有你的同伙。”
放长线,钓大鱼。
她怎么忘了,姜九笙是何等聪明的人。小乔自嘲地冷笑了声:“现在确定了?”
“嗯。”姜九笙神色淡淡,眼底还是不见波澜,将茶几上的文件袋推过去,“你被解雇了,走之前把解约文件签了,另外,是你违反雇佣合同在先,违约金,”她抬眸,风轻云淡的口吻,“得赔。”
小乔只看了一眼文件,目光狐疑:“你就这么放过我?”
姜九笙端起温水,喝了一口:“当然不是。”
对方脸色当即变了。
她沉静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