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姜九笙脱口而出:“我家时医生最厉害!”
电话那头,时瑾低低地笑。
姜九笙是玩音乐,对声音尤其有感觉,时瑾这幅嗓子当真得天独厚,她不声控,也听得有些着迷。
“时瑾,”她坦白又正色地说,“我想摸你的手。”
不声控,可她手控。
他话里宠溺,音色带了愉悦的轻快,答应说:“再等等,我很快过去找你。”
姜九笙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晚饭过后,姜九笙接到了恩师谢大师的电话。
谢大师名讳暮舟,刚到耳顺之年,是国内最早一批弦乐老前辈,传业授道将近二十年,桃李满天下,是位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
姜九笙是谢大师收的最后一个入室弟子,也是谢大师最喜欢的一个,平时十分袒护,谢大师又是个顽童性子,爱烟爱酒,和姜九笙这个小弟子的喜好不谋而合,师徒两人处着倒更像朋友。
姜九笙接了电话,喊了声‘老师’。
谢大师拖着长长的语调:“笙笙啊。”
口吻有些别有深意。
“嗯?”姜九笙耐心地听完下文。
谢大师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荡荡有没有找过你?”
“晚饭过后没有。”她有些不明其意,便问,“怎么了?”
谢大师没顾上回答,在电话里头骂了谢荡一句:“那个怂货!”骂完,谢大师又恢复了慈祥和蔼,“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姜九笙不知所云。
那边,谢大师刚挂了电话,就又一个电话打到谢荡那里,可不比对爱徒的态度,对他家不肖子,谢大师一向硬碰硬。
“你小子,是不是要认输?”语气里全是老子对小子的怒其不争与鄙视不爽。
谢荡是个反骨,不给顺毛他就能炸了,梗着脖子说:“谁认输谁孙子!”
“那你磨磨蹭蹭个屁!”
他家那小公主直接挂他老头子电话了。
谢大师嘿嘿一声,这波药下得猛,就等瞧戏,心里特美,牵着他家二公主汤圆:“汤圆,走,去楼下遛弯。”
汤圆那只二哈,公主病得不得了,趴在门口,一副不抱不下楼的架势,一身作天作地天下最臭美的毛病跟谢荡学了个十足。
谢大师抬脚作势要踹,汤圆一个激灵抖着毛就起来了。
再说谢荡,挂了他老父亲的电话之后,一鼓作气就去敲了姜九笙的门。
姜九笙开门,他站门口。
“笙笙。”他不苟言笑,像有要事。
姜九笙问:“怎么了?”
谢荡停顿了很久。
他问:“要不要一起看片?”
“……”
姜九笙愣了大概十秒:“好啊。”然后去房间拿了件外套,出来,锁门,完全气定神闲。
然后,一前一后去了谢荡屋。
她是真淡定,谢荡脖子都滚烫了一大片,偏偏,目不斜视,继续面不改色,也装得很淡定的样子。
事情是这样的,晚饭前,谢大师和谢荡通了电话,本来是说三巡的,可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偏了十万八千里,从姜九笙的演唱会扯到了成年男人的看片资源。
当然,谢荡哪里知道谢大师的用心良苦,厚着老脸把他家傻儿子引上‘正轨’,别憋久了歪上了弯道,于是乎,就激将法,说他一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带颜料的片子都不敢看,羞不羞。
谢荡是个不怕事的,弄天弄地不带怵的,就说不敢是孙子。
嘿嘿,带沟里了!
谢大师立马顺着话就打了个赌,要是他敢和笙笙一起看,酒窖里那两坛酒酿就给他了。谢荡惦记那酒很久了,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了,说他要不敢就叫汤圆三声爸爸!
谢大师:“……”
这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