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地后退一步,便轻而易举地勾得人神魂颠倒。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
他的心,乱了。
所以长公主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都带着强烈的、蛊惑人心的意味。
但是宿寒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毕竟,润物细无声般的悄然变化,又怎么能够引起他人的注意呢?
一切都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自然而然。
长公主似乎天生就能蛊惑人心一般,让人心甘情愿地为了她坠落至深渊,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
夕雾堪堪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她十分执着地将手中的酒杯再次往宿寒的唇边递了递。
尽管宿寒紧紧地钳制住了她的手腕,可是他却没有一点想要阻拦她的意思。他甚至还顺着夕雾的力道,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夕雾眸光若水,唇角微微勾起,噙着一抹勾人的笑意。她也不管宿寒是否愿意,直接就将酒杯倾斜着按在了他的嘴边。
冰凉的白玉杯壁轻轻地抵在他的唇畔处,带来一阵有些刺人的细微冷意。
宿寒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夕雾的脸。他薄唇轻启,十分顺从地跟着她的动作,毫不反抗地饮下了那杯酒。
也许是因为长公主金枝玉叶,自小娇生惯养,从未伺候过别人。她的动作虽然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可看起来却像是在照猫画虎一般,显得十分生疏。
有一滴清澈的酒液顺着宿寒的下颌处慢慢滑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印下了一道湿漉漉的晶莹水痕。
尽管长公主的动作生硬无比,但宿寒的心底却莫名地泛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窃喜来。
这是否说明……长公主之前并没有对其他人做过这种事情?
见宿寒十分顺从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夕雾很是满意地笑了笑。
她见宿寒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沾染上了酒渍,便想着要“将功补过”似的,连忙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方绣着牡丹暗纹的洁白绢帕,轻轻地按在宿寒的唇畔,慢慢地帮他擦拭着酒渍。
她的动作轻柔无比,小心翼翼得仿佛是在对待着一个让她珍而重之的人。
宿寒只觉得长公主的指尖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绢纱,在他的唇畔、他的下颌、他的脖颈处,慢慢地游移着。
很显然,长公主她也并不擅长为人擦拭,就像前几日她“好心”地为他包扎一般。由于当时宿寒心神不宁,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而等他回去之后,才发现她包扎的手法有多拙劣。
此时,长公主与其说是在帮他擦净酒渍,倒不如说是在……
她柔软的指尖所触碰过的地方全都蔓延出一阵细细密密的痒意,那一整片肌肤都像是被灼烧了一般,泛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热意。
宿寒紧紧地抿着唇,似乎是在强行地压抑着心底的情绪。
夕雾倒是浑然不觉。她将酒渍擦干净之后,便随手将那方绢帕丢了开来,一副弃之如敝履的样子。
哪怕……那是景熙王朝的附属国家每年尽举国之力也只能进贡巴掌大小的罕见绢纱,她也毫不珍惜,足见其奢靡无度、穷奢极欲。
夕雾想要将自己的手移开,却发现此时的她已经动弹不得——宿寒仍旧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让她难以挣脱。
她颇为疑惑地抬眸看向宿寒,脸上满是茫然又不解的神色。
宿寒却对她的质询眼神视而不见,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摩挲着她手腕处细腻的肌肤。
大抵是常年习武的缘故,宿寒的指腹处带着一层薄薄的茧。
夕雾的手腕处本就被他攥出了几道浅红色的指痕,而他那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更是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摩挲出了片片绯红色彩。
夕雾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她不明白宿寒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此时席上的其他人早已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