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兰斯特回过神时,他已经在夕雾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凌乱的红痕,仿佛在宣示着主权。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几乎是被蛊惑了一般,不受控制地继续吻了上去。
在意乱情迷之际,他恍惚间看见她微微皱了皱眉。
“你不愿意?为什么?”他喑哑的声音带了些疑惑。
尽管夕雾有些醉了,但她还保留着些许神智。
她只是看着他,抿了抿唇,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
而兰斯特竟然就因为她这一个眼神,真的停下了自己过分出格的动作。
他好像明白了自己之前的疑惑——那些人为何不碰她。
她只需要轻轻地皱皱眉,就能让人心疼的不得了,哪里还舍得违背她的意愿过分强迫于她?
兰斯特为她穿好睡袍,替她盖上了被子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再待下去,他恐怕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
在冷水的冲刷之下,兰斯特稍微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他向来对男欢女爱不感兴趣。他从没碰过别的女人,这么多年来膝下无子。
可是如今,他却情难自抑地想要占有夕雾。
他的心跳得很快。
冷水划过他线条完美的侧脸,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落。
没关系,来日方长。
————
最近兰斯特似乎很忙,经常性地不在庄园中。
但是他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第一时间为夕雾带回来极其贵重的礼物。
他像是想要用稀世珍宝来讨好她、取悦她。
可是夕雾好像并不为此感到惊喜。
她会笑着收下礼物,但她的脸上不会有过多的欢欣表情。
兰斯特知道,夕雾早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
她从前的每一任丈夫都会把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但是,他会比他们做得更好,他会成为她最后一任丈夫。
是的,他想娶她。
……
夕雾神色自然地与兰斯特挥手告别。
她这几日都很无聊。
兰斯特不在,拉斐里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庄园里的仆人也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碌,而且他们根本就不敢与夕雾搭话。
一时间她竟怀念起了拉斐里刚开始对她进行的“无聊”针对。
夕雾只好坐在花园里和玖酒随意地聊着天。
忽然,玖酒的声音里带了些惊慌:“小心!”
有一支箭从不远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疾射而来。
夕雾连忙闪躲,那支箭堪堪擦着她的发丝,险之又险地从她脸侧划过。
好在闪躲及时,夕雾并没有受伤。
见夕雾安然无恙,玖酒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这是原来剧本中的“既定轨迹”试图修正夕雾的命运。
她本不应该活到现在的。
在剧本中,几天之前她就应该被兰斯特厌倦,然后被拉斐里送上火刑架,活生生烧死。
可她现在仍好端端地活着。
为了让命运回到既定的轨道,这方世界的核心意识会用符合逻辑的方法,抹杀夕雾。
这些事情,玖酒都很清楚。
只不过,他犯规了。
他身为旁观者,不能干涉夕雾的命运。
可他实在做不到对她即将遭遇的危险视而不见。
所以,玖酒还是开口提醒了。
他的底线似乎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降低着。
可玖酒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就好像……只因为她是夕雾,所以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夕雾从地上捡起了那支箭,铁制的箭头上泛着幽幽的冷光,一看便知是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只要被箭头稍微划伤一道口子,箭矢上附着的毒药便会侵